“那哥哥就乐意扶持那个人称帝?那个人可是跟我们钱家有大仇的他要是坐上了皇位会放过我们吗?”
钱丞相顿时眼神微距,他摸了摸自己的长须,“一山不容二虎,我做摄政王反对的人太多,这个时候娘娘还要继续躲在内宫不出头吗?”
钱皇后这才相信暮云说的话,钱丞相一定会让她出面主持朝局让他做上摄政王的位置。
“哥哥说得对,妹妹我省得了。可现在有一个难题,六皇子妃现在很得势,皇帝只许她和广安公主侍疾,我无法取得玉玺啊。”皇后道。
钱丞相冷哼一声,“你在宫中这三十年还用我教你不成?她不过是草鸡头上插凤毛要对付她是你的手段,一个宫妇人莫名其妙的死于非命不是很轻易的事么?”
钱皇后顿时慌了,她用眼神正想示意钱丞相注意屏风后面,钱丞相顿时起身直直掀了帘子就走到了屏风后面。
哐当一声,只听见春凳上摆放的方尊掉了下来屏风后已没了人影。
暮云和赞丽溜出来时都是惊魂未定,赞丽紧张地看了一眼凤仪宫的方向。
“娘娘,钱丞相不会追出来吧?”
暮云冷笑,很快将袖口里的一张纸条递给门下的一个宫女,让她去梁侧妃的宫中把她请过来。
钱丞相怒气冲冲地从凤仪宫出了来,迎头就看见梁侧妃从宫道上走来看着神色还有些慌张。
“娘娘从何而来?”钱丞相朝梁侧妃走近一步,见她连头发还有些凌乱,心里暗道,难不成刚才在凤仪宫屏风后面的人是她?
梁侧妃露出一丝紧张的神色,因为她曾在李愔跟前吹过枕头风的缘故钱丞相对她没多少好感,听到他这么问,不免觉得有一点冒犯。
“皇后娘娘召见,本宫这才从宫里出来。”
“哦?皇后娘娘今夜邀臣进宫赴宴,并未与臣言及也邀了娘娘。”钱丞相语气中皆是不信。
梁侧妃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对于这种态度感到愠怒,“丞相这是什么意思?皇后才遣了宫人来请,你是在说本宫扯谎了么?”
“如此,臣先告退了。”钱丞相甩袖,转身而去。
梁侧妃看着钱丞相走远的身影渐渐发现了端倪,转头对宫女道,“把刚才来传话的那个丫头带过来,我们应该是被人算计了。”
她抬眸看了一眼凤仪宫的宫人已经在上锁了,这才忐忑不安的回了宫。没过多久,贴身宫女来回禀说怎么也找不到方才传话的那个宫女。
“娘娘,钱丞相可不是好惹的,若是他以为刚才我们是故意过去凤仪宫的岂不是……”贴身宫女顿时住口,只见梁侧妃对她投来了一个冷冷的眼神。
赞丽照的只是打发了刚才门下的那个宫女,还给她抓了一把金瓜子让近卫把他安全送出宫去。
她闭了门才进了内殿,服侍暮云披上衣裳。
“娘娘,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钱丞相是个老狐狸迟早会发现端倪的。”赞丽道。
“那老匹夫本就多疑的很,梁侧妃亦不会坐以待毙,只有让他们无法联手接下来就不耽误事儿了。”暮云歪倚在贵妃榻上,她已让近卫把梁侧妃和裴衍的关系和他们曾经联手做的事都透露了给钱丞相,接下来钱丞相就会把梁侧妃当做是裴衍的密探,不管梁侧妃想做什么,她都无法与前朝重臣接触。
赞丽深知这是一步险棋,主子肩负着太多的压力。
不过一会儿她又觉得困了,脑袋也似乎变得有些昏沉,裴衍南下一个月了她迫切想知道更多的消息。
“你也下去歇息吧。”暮云对赞丽道,赞丽应了一声,把一旁的寝被给她盖上,这才出了内殿往一旁的小间去了。
她眯了一会儿,觉得胸口里的那股子不适又起了,她听着不远处小间传来了赞丽的微弱呼噜声不想把她吵醒,于是披着被单自己起身往一旁的案台走去倒了一杯水。
还尚有余温的水润了润喉咙不适感被压了下去,她经过铜镜时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还是平的,没看出有什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