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煊冷笑,他笃定她不会说出自己被软禁的丑事。
只要说不出失踪的缘由,他就可以借机诬陷她行为不端。
一个不贞的女人,如何配得上太后之尊?
简柔看着慕容煊,略一沉吟,毅然决然:“本宫是被先帝软禁了。”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众人皆惊愕地看向简柔,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太后被软禁?
这怎么可能?
慕容煊跪在地上,身子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没想到简柔会如此直白地将此事公之于众。
张松率先反应过来,颤声问道:
“太后娘娘,这……这是真的吗?”
简柔缓缓点头,语气坚定:“千真万确。”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先帝晚年多疑,听信谗言,将哀家软禁于凤藻宫,不许哀家与外界接触。至于这谗言,还要拜太子所赐。”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不失威严。
众人听得心惊不已,看向慕容煊的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
慕容煊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
简柔的目光扫过殿内众人,语气沉重:“哀家今日之所以将此事公之于众,并非是为了报复先帝,而是为了大雍的江山社稷。”
“若非昭华公主相救,本宫还被囚在冷宫。太子诬陷昭华谋害本宫,更是无稽之谈。”
此时慕容煊却已听明白。
绕这么一大圈,既想将他拉下马,又想为昭华正名。
没有那么容易的事。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冷笑起来,““就算没有遗诏又如何?孤是太子,无论有没有遗诏,这皇位都是孤的!”
众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朝政局势,一触即发。
简后冷冷注视着他癫狂的模样,心中却异常平静。
她抬眸盯在慕容煊的面上:“陛下薨逝时,本宫不在他身边。但既然太子说没有遗诏,那想必就是真的。”
“母后这是认定了我的身份?”慕容煊脸上露出欣喜。
简柔眸光冰冷,并未理会慕容煊的得意,语气如霜:“先帝曾有口谕,若驾崩时未留下遗诏,便依生前所立遗诏行事。”
张松心头一震,呼吸急促,颤巍巍开口:“敢问太后,遗诏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