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眼眸中迸射出凌厉的光芒。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无声无息的对她下了毒?
年世兰看向颂芝,颂芝立刻紧张起来,咬着唇回忆着。
很快,她便有了思路,立刻跪下请罪。
“这几日娘娘膳食不在翊坤宫,而是内务府御膳房统一安排,在守灵殿的时候,许多吃食追溯来源并不清晰,咱们的人管不到哪里,或许是这方面出了纰漏。”
年世兰倒并不是要责罚她,她能这样快的想出漏洞,也就足够了。
“好,很好。”年世兰摩挲着两指,心中思虑着什么。
拂冬又问,“谢太医,我们娘娘的病,可能治?”
谢允点头,“这好治,娘娘发现及时,用葛根芩连汤、温胆汤和知柏地黄汤便可以恢复,接下来微臣会为娘娘更加细致的调理身子!”
年世兰挥挥手,示意颂芝在她耳边,低声吩咐了什么。
随后颂芝表情震惊,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两秒后,年世兰点了点头,颂芝二话不说便出去了。
年世兰用脚尖想,都知道,这一次是宜修动的手。
她让宜修一病丢了后宫大权,宜修也想要对她用同样的手段。
可谁想到,她的身子异常的好。
纵使是之前大病过一场,但是因为常年在欢宜香的熏陶下,身体底子异常的好。
毕竟麝香对女子肌体的好处众多,坏处却只有不孕。
所以这次的毒,只是让她暂时味觉失调。
年世兰抿唇,笑的轻蔑。
一出大戏,两军对峙,悄然揭开。
第二日中宫请安。
年世兰借着身体不爽的由头,去的是最晚。
不过她没想到,还有人比自已还骄纵狂妄的。
南常在,那天众嫔妃跪安之时才姗姗来迟。
“臣妾服侍皇上,皇上体谅臣妾昨夜辛苦,这才请安来迟,罪该万死,还请皇后恕罪。”
瞧着她惺惺作态,实则炫耀意味十足的请罪,
欣贵人冷笑,“南常在若不想昨夜辛苦,大可不必巴巴的从偏僻的碎玉轩,跑去养心殿在皇上面前跳上一舞。”
南栩抿唇,昨夜的宠爱让她太过张狂,“欣贵人不得皇上宠爱许久,自然不知为皇上分忧,令皇上欢心是何等要紧事,更不知道这伺候皇上的辛苦是旁的不能比的,妹妹不怪姐姐出言不逊。”
“你这话好笑,好似谁没服侍过皇上似得,既然南常在这么有本事,怎的得皇上宠爱数月有余,这肚子却还是不见一点反应?”
欣贵人这张嘴出口便没有废话的,直击对方要害。
提起这点,年世兰也抬起眸来,落在了南栩的脸上,观察她的反应。
果然,南栩一下便恼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