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么多年以后才来找凶手,你认为凶手会等这么多年让你来抓吗?”我好奇的问,如果说是要找出真凶的话,为什么要拖到这么晚。
洗贞,不,现在应该说是安正西看了我们一眼之后,徐徐的开口:“三十年前的那个晚上,我本来是在村口等徐力的,那晚我们说好了要一起私奔的。
因为我兄长都不同意我们的婚事。可是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他,我实在忍不住就去徐力家找他,却发现他根本不在家,而且衣服什么的也已经没有了。
我想他可能已经去找我了,于是又回到村口,但是还是没有他的身影。
我本来想回家的,可是一想到自己已经留下了离家信,这个时候大概兄长们也应该看到了吧,就怎么也没有勇气回去了。
再一想到徐力曾经再三嘱咐我一定要当晚就逃走,于是我想大概徐力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便自己一人连夜先跑到了省城里。
可就在第二天,就传来了我们家发生大火,警察又认定我和徐力是嫌疑犯要通缉我们的通告。
我很害怕,当时我真的以为是徐力干的,因为他曾经说过要杀了我兄长的话。
一边是亲人,一边是情人,我真的没有办法,只好辗转反侧的逃到了和徐力本来商量好的逃亡的地点市,希望能在那里等他。”
“你等到了吗?”我问。
安正西咬了咬嘴唇,几乎是哽咽的道:“没有!没有!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他,虽然我这三十年来一直都在试图寻找寻着他。可是等了好多年,都没有等到。
七年以后,我心也死了,就接受了朱振华的求婚。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因为杀了我兄长们所以没脸见我,直到我遇到一个人。”
“是徐力吗?”阿宝突然插口问,一脸的殷切显然是希望有情人可以终成眷属。
“不是!”安正西有些伤感的摇了摇头,道:“我无意中发现原来我丈夫朱振华竟然暗地里还做着把文物倒卖到日本的生意,而提供文物的人就是安轶。”
“安轶?”我皱了皱眉,这又是谁。
“他自称是我弟弟安正北的私生子。”安正西回答。
“是不是这个人?”卢霖突然从怀里拿出了那张犯罪拼图,问。
“是的,你们怎么会……”安正西疑惑的望着我们。
“我曾经见过他,”我解释:“他让我参观了一场由安冉绘画的抽象画展。”
“安冉?”安正西把她的两条秀眉拧到了一块,说:“他是我大哥安正东的孩子啊!”
“那么就是说,安冉和安轶是表兄弟关系喽!”卢霖点了点头,道:“他们两个都在做盗墓的事情吗?还有安轶跟你说了些什么以后你才会回来的哪?”
“安冉做不做我不清楚,但是安轶肯定是安家盗墓集团的首领。至于安轶跟我说了些什么,”安正西吸了口气,道:“他说杀害我兄弟和大嫂的并不是徐力。”
“听你的保姆说你来之前曾经收到一幅画是吗?”我想起了那幅画,于是问她。
“对!一幅曾经是徐力在三十几年画过的画,画的就是胧遗寺的一个女子。”安正西回答:“这画当时只有我和徐力两个人看过。”
是吗?我看了看正在沉思的卢霖,这么说来画展上的神秘男子的身份是确定了,安轶,安正北的私生子。那么,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哪?是安轶吗?还是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