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漓轻声道:“榕晖阁。”
皇帝点头,对外接着说:“把公主送回榕晖阁,要轿子。”
门外太监即刻领命:“是。”
顾江漓被宫女扶着上轿,出门的时候,她正巧看到那个所谓的“安王”。
那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朝气蓬勃,目光有神。
少年见到她的时候,还朝她微微点头示意。
顾江漓被两个宫女搀着,没办法向他行礼,也朝他点了点头。
接着就见他踏入殿内,自己也坐上轿子。
在轿子里,顾江漓在脑中不断搜索关于这个安王的信息。
这个安王,好像是皇帝的儿子来着。
但他并非亲生,而是皇帝哥哥的孩子。
皇帝的兄长早逝,临死之前,把膝下唯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过到他的名下。
从此以后,这孩子就把皇帝叫“父皇”。
有人说,皇帝没有子嗣,但是一点也不着急,就是因为有安王在,不愁无人继承皇位。
想到这里,顾江漓摇摇头,皇帝不在乎子嗣可不行。
他得在乎啊。
自己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解决子嗣这个问题的吗?
顾江漓的后背往轿子里一靠,突然有些惆怅了。
刚到这来就生了这么多事端,可见之后的路任重道远呐。
————
殿内。
安王一眼看到地上的尸体,他轻轻瞟了一眼,接着挂着笑容,神色无常的踏着血液往里走。
站在大殿中央,他行了个礼:“儿臣拜见父皇,您的寿宴,儿臣为您准备贺礼,故而来晚了,还请父皇恕罪。”
皇帝摆手,“无妨,这寿宴也无趣得很。”
安王见他不怪罪,笑了笑又问道:“这是怎么了?今天是您的生辰,谁在今天惹您不高兴了?让您发这么大的火。”
他神采奕奕,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朝气与活力。
皇帝撑着下巴,甩了甩自己的袖子,淡淡道:“无碍,不过是惩治几个上不得台面的……细作罢了。”
安王一愣,转过头去挨个看了看几具尸体,“她们是云疆的细作?可云疆不是专程派了公主来和亲吗?为何还要安插细作?莫非是云疆对我天元居心不良?”
皇帝嗤笑一声:“云疆王没那么大胆子,有人在背后挑拨罢了。”
安王露出思索的表情:“父皇,需要儿臣去查查吗?”
皇帝沉默片刻,才说:“不用了,小事而已。”
“是。”安王面对拒绝也不气馁,而是继续笑着说道:“父皇,刚刚从殿内出去的女子应该就是云疆国的公主吧,儿臣见她容貌迤逦,也算得上是天姿国色,父皇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