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是因为陛下那事,所以太医院的戒备一直很严,很难安插我们的人手。”
“废物。”
少年一把将面前的牡丹花揉碎,残破的花瓣落了一地。
老者打了个寒颤,“殿下,陛下的事要不先放放?我们先处理云妃如何?毕竟,陛下彻底疯魔致死还要很久,可云妃肚子里的孩子不到一年就要出生了,若是女孩还好,这要真是个男孩儿,殿下您可就……”
安王转过身,目光冰冷如霜,他阴恻恻地开口:“为什么一定要选一个人来对付呢?两个人一起杀不行吗?云妃的孩子和祁恒一样,对我来说,都是威胁,那就让他们一起死啊。”
老者已经陷入沉思,似乎是在思考着实施之法。
安王冷不丁地又问:“祁恒还要等多久才会死?”
老者大概估算了一下:“至少还要两年。”
“那就让他死得再快一点。事情已经做了这么多年了,再加重一些药量应该也不会被发现的吧。”
“这……殿下,再加重药量的话,未免太有风险了。”
“风险?宁大人,你是今天才觉得我们做的事有风险吗?这么多年都扛过来了,你现在怕了?”
“不不,殿下,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个云妃这段时日一直跟在陛下身旁,云妃为人谨慎,而且她本就是云疆的人,若是被她察觉了,我们这些年来的计划可就都会失败的。”
“怕什么!”安王大吼,惊起周围树上的几只鸟儿,“到时候她也是个死人了!死人你还担心什么?”
“是……是,臣会去做的。”
安王深吸了一口气,收敛了脸上的怒容,“宁大人,别怪本殿下发怒,实在是计划生变,我们不能再像从前一样慢慢悠悠地行事了。”
“是,臣明白。那……云妃那边,殿下有何打算?”
安王狞笑道:“云妃的孩子不能留,但难保她小产后不会再怀上孩子,而且,我刚刚看了一下,似乎有云妃在身边的时候,祁恒勉强能克制住杀人的冲动,她的存在也是个威胁,干脆把云妃直接杀了好了。
“不过,先别想着一击致命,先派个人过去探探虚实。”
宁松低头深思一会儿后,点头道:“臣明白了。”
“祁恒那边,下手要快,明白吗?”
“是,臣这就去办。”
宁松告辞走了。
晚风拂过,御花园周边的几棵树的树叶沙沙作响,树梢上又飞走了几只鸟儿。
安王在御花园转了一圈,从中选了一朵最艳丽的花,亲手摘下,然后揉碎,接着也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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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宴后,顾江漓还是日日去景安宫。
与之前不同的是,她可以不必等皇帝在时再入内,即便皇帝不在,她也不必站在殿外等候,而是直接进入殿中,一边休息一边等着皇帝回来。
皇帝可能是担心她无聊,所以允许她在景安宫中翻阅书本打发时间。
顾江漓不是很喜欢看书,她甚至都不用看皇帝的书架上放着些什么书就可以确定那些书自己一定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