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在人离开酒馆后,掌柜的私下给了他几个剩馒头,他算是解决了一天的伙食,于是又喝了半瓢冷水,心满意足地走了。
石在人心情不错。
偷东西虽说没偷着,但是没挨打。真是幸运的一天。
于是他一路哼着小曲儿,往住处去。
逛回住处,一个茅檐低矮的破窝棚。一夜净是飞黄腾达的黄粱美梦。
第二日,日上三竿,石在人才伸了个懒腰,慢吞吞的起了床,肚里思量着,再去酒馆碰碰运气。
不管是偷还是讨,能再混一顿饱饭就行。
推开门,迎面照来白晃晃的积雪。
冷风一扑,石在人打了个喷嚏。
再抬眼一看,只见门前不远,有两个人。
逆着光,第一眼没看清。再看第二眼,石在人吓了一跳,转身就想跑。
不过还没抬腿,他就被玄甲瑞一把抓住了。
“大爷,大爷饶命!昨天是我不该偷东西,但……但我也没偷着啊!”石在人一个转身,干脆跪下了。
“你不要吓唬他了。”帝魂向玄甲瑞说。
玄甲瑞有些看不起石在人。他松了手,连看也没看石在人一眼。
帝魂坐在一块石头上,说,“我是特意来找你的。有些事想向你请教。”
石在人一听就愣了,“请教?我?”
帝魂看起来身份高贵,又和蔼可亲,竟对自己如此客气。
石在人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站直了。好好回话。”玄甲瑞皱起了眉头。他实在看不上石在人那副没正形的模样。
帝魂问道,“你可习过武?”
石在人犹豫了一下,道,“学是学过几天,不过我那师父也被弄死了。”
“被弄死了?被谁?”帝魂忽然觉察出其中有问题,“还有,你用个‘也’字是什么意思?”
“看来大爷是新近来我们这穷乡僻壤,还不太晓得这里发生的事情。”石在人冷得搓手跺脚的,问道,“不知大爷可有闲工夫?要不然,进屋说?”
帝魂道,“天儿是冷。不如去酒馆吧,喝杯酒,暖暖身子。”
石在人喜出望外,忙不迭答应了。
掌柜的看见帝魂和玄甲瑞,立刻笑脸相迎,“二位爷,来第二回真是小店的光荣。您看,照昨天那样儿的酒菜可合您口味?”
玄甲瑞道,“照昨天的来。另外,选几样精致茶点,上壶好茶。此处可有雅间?”
“您看我们这儿,穷乡僻壤的,就这么一间破棚子。真不好意思。靠窗那桌最僻静,您几位凑合一下?”
掌柜的说完,看了好几眼石在人。他搞不清这小子是不是又得罪了玄甲瑞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