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咱先说好,小侄这方法呢,也是个野路子,效果如何全看你怎么配合了。”魏叔玉提前打好招呼。
“无妨无妨,只要能治好老夫的病,就算你让老夫不穿衣服在长安城狂奔都行!”尉迟恭显得贼有兴致。
“那倒也不至于,只需要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魏叔玉趴在尉迟恭耳边,说了一番。
听得尉迟恭面色一僵。
“非要如此不可?”
片刻之后,尉迟恭吞咽着口水,一脸错愕。
魏叔玉点了点头。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国公莫非不敢?”
“哼!你小子少来激我,好!老夫听你安排便是!”
尉迟恭说罢,便起身准备去了。
看着父亲的背影,尉迟宝林舔了舔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我去!
接下来,有好戏看了啊!
……
半日后。
伴随着“吱呀”一声,只见楚国公府中门大开,一辆马车从里面飞奔而出。
这辆马车,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长安闹市上,引得百姓纷纷侧目。
马车上,有一悍卒驾驭着两匹桀骜不驯的烈马。
车厢里,尉迟恭将自己五花大绑,一边令人拼命给自己灌水,一边疯狂在车厢里跳动起来。
很快,马车便溜出城门,朝着郊外飞奔而去。
地面也由平坦的石板路变成了崎岖坑洼的土路。
马车变得越来越颠簸了。
尉迟恭也随之跳的越来越厉害了。
尿路结石这种症状其实有一个土法子,就是不停喝水,不停蹦跳,为的就是将那石块震碎,最后自己排出来。
接下来,尉迟恭一连几日,都是如此招摇过市。
很快便成了长安城大街小巷的一桩笑谈。
此时,在一处茶水摊前,一个中年男子一边捡起别人剩下的半壶茶水,慢慢品尝着。
一边自言自语道:
“堂堂一国猛将,居然如此嬉笑无度,全是一派末路气象……
看来魏家那小子说得没错,这个大唐是要完了啊!
我还是早点做好计划,投奔那突厥才是正途……”
想到这里,赵德言将茶水一饮而尽,拂袖而去。
迎着晚霞,只觉得前途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