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玥闻言犹如晴天霹雳,顾不上穿衣裳,赶忙往外边客房跑。
果然,见家里伺候的几个人都围着客房,云玥将人赶走,进去果然见二人慌慌张张地更衣。
那王秋梨抱着云见深的腿哭哭啼啼,要云见深负责。
王母也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拦着门口不让二人离开,指着云见深就骂:“好你个登徒浪子,我儿好心留你在家吃饭,你倒好玷污我家姑娘,你当我家是窑子不成,睡完就走,不拿个说法,门都没有!”
云见深一脸晦气,昨儿喝多了,王靖元盛情难却,加上夜深不好出门,便在这里歇下。
谁知道一早醒来身边睡了个人。
虽没做什么,可男女衣裳不整,同床共枕,就是清白的也变得不清白了。
云玥差点没气死过去,没想到王家的人这么无耻,竟妄用这种卑劣手段,逼迫自己哥哥就范。
“还不快收拾了,像什么样子!”云玥再不顾身份,将王母撞开,让云见深赶快逃走。
云见深头回碰到这种事,吓得不知所措,还是云玥提醒,“还不快走,让人这么看着像什么样子。”
这才反应过来,胡乱抓起衣裳就跑。
云见深跑了,王母和王秋梨追了上去,哪里追得上。
王母回头就啐了云玥一口,骂道:“吃里扒外的东西,我王家娶了你这样的女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说罢,扯过王秋梨的袖子往内院去,单等王靖元回来做主。
云玥脑子里也乱哄哄的,以王家母女的手段,此事怕是不能善了。
云家名声要因此被毁了,往后哥哥弟弟的婚事,前程可都难了。
想了半日,也没想出来个主意,叫人外头雇了马车回了娘家去。
云玥回来,章氏心情大好,病也好了大半,将管家权拿了回来,准备为儿子筹备婚事,年前将亲事办成,只等来年抱上孙子。
下人说云见深从王家回来脸色不对,刚要去问,又有别的事情耽搁。
料想不是什么大事,事情还没料理完,云玥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拉着她就说大事不好。
这慌里慌张狼狈模样,章氏也觉不好,连忙将下人赶走,让云玥喝口茶,细细说来。
“王家那不知廉耻的货,她,她爬了哥哥的床,要哥哥娶她做正妻。此事怕是不能善了,阿娘快想个法子吧!”云玥说罢,放声痛哭起来。
早知如此,就不该让哥哥来自己家喝酒。
章氏心里“咯噔”一声,手里的茶盏落下,滚烫的茶水湿透了衣裙,也没喊声疼。
等反应过来,章氏顾不得湿透的衣裙和腿上的疼痛,死死地抓住云玥的手,沉声喝道:“不许哭,你给我说清楚了,到底怎么回事。”
云玥吸了吸鼻子,将昨夜的始末细细道出。
章氏气得恨不能立刻冲到王家,撕了那对不知廉耻的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