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小叔子的,大半夜跑到嫂嫂院里,为了表妹兴师问罪,这话若是传扬出去,只怕自己登徒浪子好色贪淫的恶名就真的坐实了。
陆淮明双膝一软,翻身坐在了院门下的汉白玉台阶上。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像疯子一样不管不顾了?
他是镇国公府的二公子,就算被人陷害失去了考取功名的机会,将来也还是前途无量的。
吴月儿虽然是表妹,可她一个商贾女儿,自己为什么要为她这么拼命?
不过是这一瞬间,陆淮明知道自己闯祸了,他想立刻起身跑,可是却来不及了。
金三管家带着几个小厮赶了来,看见陆淮明满脸泪水坐在燕宜院台阶下,都是一愣。几个婆子蜂拥上前,七嘴八舌把刚刚情形说了一遍。
“二公子,您是不是被恶鬼魇着了?”
金三虽然是大管家,但也不好说二公子发疯的话。
陆淮明知道金三在国公府的地位,坐在台阶上不敢开口,只是点了下头。
“奴才们送您去安远阁歇着吧。也许您是忧心姨娘太过,才会被魇着的。今夜让下人们服侍姨娘,您好生歇一歇罢了。”
金三退后几步,他带来的小厮都是戒备的表情,手里还拿着捆人的绳子。
陆淮明还想说什么,看着对面小厮们的架势,彻底偃旗息鼓了。
“好。”
来得时候气势汹汹,离开的时候如同泄了气的皮球。
陆淮明深一脚浅一脚走着,不停的回头看着燕宜院紧闭的大门。
大门两侧挂着长明灯笼,陆淮明心中瞬间失落。
那个人不但不属于他,甚至视他如粪土一般。
她甚至不屑见他对他说话,自己站一站她的屋子,都是玷辱了她。
金三带着小厮送他回了安远阁,目送陆淮明进了院子,这才吩咐人将院门从外锁上,还留了几个人看护,预备半夜请郎中。
吴月儿当然没睡,她正兴冲冲等着,期待这陆淮明能去燕宜院大闹一场,让沈青棠狼狈不堪斯文扫地。
“表哥!月儿好怕,你可不能冲动啊!你这是?”
她衣衫不整故作一瘸一拐,娇滴滴冲出来,泪汪汪扑在陆淮明怀里。
看着他失魂落魄满脸泪痕的样子,吴月儿慌忙又站直了身子。
“表哥,你这是怎么了?”
陆淮明下意识抱住了吴月儿,软香肌肤贴着身体,他忽觉满心的怒火又升腾起来。
眼前满是吴月儿那两条腿,白腻细润的皮肤,双膝红红的擦伤。
“表哥……表哥不要……绣绣!表哥不要……”
一股欲火猛冲上来,陆淮明不管不顾,将吴月儿紧紧压在了厅堂软榻上。
丫鬟们都吓傻了,直到吴月儿的嘴被陆淮景堵上,贴身小衣甩在地上,下人们才捂着眼睛躲出去,将房门紧紧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