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溪闻到苦涩的味道宴本能的皱起眉头,宴决一只手点点他的眉心,“喝了药再睡,嗓子会舒服点儿。”
温溪看着这碗褐色中药,吸了口气,捏着鼻子大口大口灌下去,喝的快就尝不出味道,温溪吞药的时候莫名想到楼下那盆缺水到即将干死的盆栽。
一口气喝完药,温溪也快呼吸不上来了,本能松开捏鼻子的手,呼吸间五感相通,苦涩的味道瞬间翻涌上来。温溪皱着眉他,迅速回到卫生间,漱口刷牙。
温溪再从卫生间出来,宴决正站在床边儿看着墙上的奖状的印记,温溪脚步顿了下,过去现在他身前,“你跟着我过来永宁镇,公司怎么办?”
宴决低头,看到温溪脸蛋上担忧的神色,握着他手腕,拇指摩挲着新换的绷带:“公司有副总在管,可以开线上会议,没关系的。”
尽管眼底有一些疲惫,依旧摸着温溪脸颊,冷静的说:“我不缺钱财,公司不重要,你的事情才是第一优选项。”
温溪呼吸快了下,嗓子痛也不能吃糖盖住苦味,呼吸间,还能闻到那种憋人的涩味。他皱了下眉头。
“还有苦味吗?”
温溪看着他点点头,“舌头没苦味,呼吸有。”
宴决的视线在温溪口鼻间游走,温溪吞了下口水,下巴被捏住,男人垂头吻住他的唇。
身体靠近的瞬间,属于另一个人浓郁的甜橙香气和安全感将呼吸占据。
浅尝辄止的一个吻,只维持了三十秒。
宴决蹭了蹭温溪鼻尖,炙热的呼吸吹拂在敏感的皮肤上。
“是有一点点苦涩的味道。”
温溪呼吸有些急促,口鼻里全是宴决的味道,他抓着宴决手腕,摇了摇头:“现在不苦了。”
暖黄的灯光雕刻着男人冷冽的眉骨,宴决纵长的黑眸在阴影里愈发深邃,温溪垂了垂眼皮,亲了下宴决喉结。
四目相对。
温溪被推到在柔软的被褥上。
妈妈我疼
温溪无助的握着宴决腕骨,男人靠在他耳侧,细密的亲吻着他汗津津的侧脸,“宝宝……”
男人薄唇边缘湿漉晶亮,床头灯照着他冷厉的眉眼,瞳色黑漆,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对视三秒,他吻了下温溪殷红的眼尾,声音微微沙哑,“收拾一下,今晚睡久一些。”
宴决说话的时候,声音略闷,透着克制压抑的侵占欲,交互的气息却像是燃了无穷无尽的烈火,温溪抬眸看着宴决冷白面上淡淡的黑眼圈,动了动喉结,握着男人浮起青筋的结实手腕,抬了抬身体,鼻尖蹭在一起,似乎下一秒就要吻上去。
温溪气息乱糟糟的,动作却没迟疑的轻咬着宴决唇角,呢喃着:“宴决,和我一起……睡个好觉吧。”
北地小屋里很安静,暧昧旖旎的味道在微热潮湿的空气中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包裹着坦诚相待的两具年轻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