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要什么?”傅淮瑾沉声问。
“资料!”姜均说。
“什么资料?”傅淮瑾眯起眼,“当时外公的那所秘密研究高新科技的公司,其实根本没有泄露任何资料出去是不是?”
“是!”姜均痛苦不已,“是他们骗了我,他们的目的就是挖走那些资料,可我根本不知道在哪啊,音音外公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这件事情,音音难道不知道?”
“我当时才多大,能知道什么。”姜琉音说。
“我知道的,猜到的,都跟你们说了,你们能不能放我一马,我也都是被逼的啊。”
“被逼的?”姜琉音笑了,“那你卷走我外公那么多的钱也是被逼的了?”
“我……”姜均语塞,这件事情上他是愧对她,他无话可说。
他缓缓拿出一张银行卡,“这卡里是我这些年给你存进去的钱,爸爸没有不要你,是你一直在拒绝爸爸,每次见我就恨不得我马上死在你面前,我是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但你是我女儿啊,我怎么能害你呢。”
“卡里的钱不多,九千多万,都是你的。”
“钱我收着,是因为这本来就是我的,但你也别指望我会原谅你,从你带着艾青走,还让她生下你的孩子时,我们之间就没有父女情分了。”
姜琉音缓缓攥住那张银行卡,她终于等来了姜均的道歉,却并没有想象中的解气。
姜均的后悔也不过是走投无路下,突然想起了他这个当初抛弃的女儿,如果他一直有饭吃,这件事情只会被他带进坟墓里。
“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当年那个给我打电话的人我始终没有查出来是谁,音音外公那样的人物都被人算计到这步田地,何况是我,听我一句劝,万合既然以后倒了,就别调查了。”
姜均看向已经离开的女儿,“音音是我的女儿,我不可能不管她,她现在好不容易有安稳日子过,就别让她再掺和进这些纷争了。”
送走姜均,傅淮瑾走进卧室。
“他走了?”姜琉音正拿着胎心监测仪监测胎心,毛茸茸的上衣被卷到上面,隐隐露出一抹圆润的弧形。
傅淮瑾上前从她手中拿走胎心监测仪,扶着她缓缓靠在枕头上,胎心监测仪围着肚子转圈,很快仪器上出现了响动。
“我爸都跟你说什么了?”
“说了些你外公的事情。”
“你相信他说的话吗?”姜琉音的目光从胎心监测仪上移开,落到他的脸上,“他嘴里的话,我只能信一半,卷走我外公钱是真,至于是不是被迫我不确定,但他只会跟我们讲对他有利,所以他的话有待考察。”
“我会再判断。”傅淮瑾缓缓道。
“你上次问我,外公离开之前有没有留给我什么东西,难道是早就知道这些事情?”姜琉音当时还觉得莫名其妙,外公走的急,他甚至没来及留遗嘱。
“有所耳闻,觉得事情不对,想查清当年的事情以后再跟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