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不知道什么情况,等到了以后再说吧。”
两人没有说几句话,就挂了电话。
家里的管家福伯开的车。
“少爷,音音怎么没有回来?”
傅淮瑾捏了捏眉心,“她心中还是过不去这个坎,不愿意跟我回来。”
福伯叹了口气,“这日子总归是要过下去的,你们这样一直分居两地也不是办法。”
“爷爷是怎么在浴室摔倒的?”傅淮瑾打断他的话。
福伯说,“老爷子要强,不愿意让家里的人伺候他,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晚上的时候还说头晕,家里的医生过来给他检查了一下血压,都没有什么问题。”
“后来老爷子吃了药就说好点了,我们也没在意,谁知道晚上的时候,就在浴室里栽了跟头。”
“医生怎么说?”
“盆骨骨折,要静养一段时间了。”
傅淮瑾到医院的时候,傅家上上下下几口人都到了。
傅钏海看见他过来,板着脸,“你爷爷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跑哪里去了,这么晚了才过来!”
“大伯要是觉得我太忙的话,不如我把公司交给你来管理,这样我就有时间可以陪在爷爷的身边。”
傅钏海冷哼一声,“你爷爷还等着你,进去吧!”
傅淮瑾慢悠悠走进病房里,门口站着的人纷纷张望。
他用脚踢上房门,走到病床前坐下。
“老头儿,你不是要见我吗,我回来了。”
傅钏海睁开眼睛,一双浑浊的双眸透着锋利。
“臭小子,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傅淮瑾勾唇笑笑,“爷爷,你在说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么惦记着丫头,这段时间怎么能这么沉得住气,你们俩到底要干什么!”
“我们能干什么呢,孩子没了,还不允许我们伤心了?”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孩子的事情!”
傅淮瑾一脸坦然,“这里就只有咱们两个人,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老爷子等着他,隔了一会儿才说,“我以前跟你说过,不要去调查明岸的事情,你把那丫头送到国外去,是不是打定了主意要自己去调查这件事儿!”
傅淮瑾往后靠了靠,胳膊搭在椅背上,牵唇笑道,“以前您不跟我说这些事儿,我倒是没有那么好奇,话赶话说到这儿了,那我就问您一句,音音外公的事情您到底知道多少?”
傅老爷子闭上眼睛,拒绝跟傅淮瑾说这件事儿。
傅淮瑾也不着急,拉开窗户,点了一支烟在窗边站着。
“我小的时候在这个家里就没什么存在感,傅闻声跟廖羲和承欢膝下的时候,我却连饭都吃不饱。您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在这个家里被人区别对待。”
“后来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我当时遇到的一切都是您授意的,那么大的一个家里,所有人都听您的,您对我是什么态度他们就对我是什么态度。”
“你以为傅闻声是个好苗子,能够接替你掌管傅家的企业,可惜,烂泥扶不上墙。还记得当年,你派人把我从国外接回来的时候吗?”
病房里的气压有些低。
傅淮瑾弹了弹烟灰,“当时,你坐在车里,我站在外面,你问我想不想回家。”
“我其实是不想的,但当时我点了点头,因为只有这样,才有机会看到你在我面前低头的样子,我想当年如果不是你走投无路,也不会想到把我接回去吧。”
傅老爷子紧紧咬着牙关,“没想到这些年我悉心的教导你,竟然还不能让你忘掉当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