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许多人都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仰望着他。
“你是什么人,我们凭什么信你的?”
“就是,你说北夷人不攻城,他们就不攻城?他们听你的?”
“难不成你就是北夷人?”
老百姓议论纷纷,然后又惊恐地后退了几步。
如今的他们都已是风声鹤唳,对北夷人畏惧颇深。
然而晋王却只是淡定一笑,微微摇头。
“我并不是北夷人,而是南齐国人。”
“而且……本王是当今圣上幼弟,晋王凌云。诸位要是不信,便以此为证。”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身上掏出了一块令牌。
这块令牌正是当初,柳娇娇用来在国色天香楼用来救下凌蓉的那一块。
后来,她便找借口将它交还给了晋王。
晋王刚将它拿在手上,便觉十分好奇。
这令牌与自己当初,放在京中晋王府库房中的那一块是如此地相似。
可是柳娇娇说这是自己做来玩儿的,因为当初,她曾在晋王府中见过那块令牌。
所以晋王也没有怀疑,便将其收下。
但实际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块令牌可是真真切切的,当初库房里的那一块儿。
而这些老百姓中,虽然绝大部分都不识几个大字,但亦有几个读书人,知道这“如朕亲临”几个字的份量。
“这是真的!这令牌可是御赐之物!”
有人靠近来,看了一眼晋王手上的令牌,立刻便瞪大了眼,高声喊道。
在此处,也没几个人关心京城之事,绝大多数人都不清楚,如今晋王已是被流放之人。
就算知道的,也明白晋王如今爵位尚在,说他是皇室中人,能代表皇权主事,也并不为过。
一时间,在场的老百姓们心里都安定了不少。
原来官老爷们并未忘记他们,而是来救他们了。
“晋王,我们关州城真的不会被攻破吗?”
“可是如今那谢将军都跑路了,只剩下了一小部分士兵仍在抵抗,恐怕支持不了多久,北夷国的铁骑就会冲进关州城内来呀……”
“到时候,如果咱们再想逃,到时候可就晚了!”
所有人无不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他们需要的,便是晋王能给自己一颗定心丸,让他们能有坚持下去的勇气。
毕竟早有风声传来,说谢无忌将军之所以会跑路,是因为朝中许久都不派人前来支援,其他边境州县的守军也闭门不出。
而晋王捋了下胡须,然后淡定一笑道:“诸位放心,我儿凌澈已经去召集兵马,很快就会前来攻打北夷国士兵,解咱们关州之困!”
“而本王及一家老小,现如今均在关州城内,与诸位一起共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