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觉得羞涩,大不了日后我娶你当相公。”
他活了二十五年,还是第一次从一个女子口中听到一个娶字。
她一个小女人,连奴籍都拿不回,怎么就敢跟他开这个口,说要娶他。
她一个女人,竟然要娶男人,这话真是新鲜又让他震撼。
他身负重伤,压根和虞芝芝斗不过,小女人灭了灯后,目光炯炯地一把扯下他的裤子。
独孤炎捂着脸,耳根极为滚烫。
前皇后在宫里给他送了不知道多少美人,都没一个让他兴起的,结果眼前这个小女子,竟然就这么盯着他最敏感的部位,把他看得起了反应。
若不是夜色太深,看得不仔细,只怕独孤炎隔日醒来就要去跳江自尽。
很快,女人手中的纱布和镊子,让他感受到了清洗伤口的剧痛。
“是个男人就别喊,咬着。”
虞芝芝不知从哪里顺手摸了块布塞进他张开的嘴中。
在满室的血腥味里,独孤炎闻到布料中传来淡淡的馨香。
很独特的香味,不似花香,更不似胭脂水粉。
带着一股女子香。
下一刻独孤炎就知道嘴里的布料来自何处了。
在黑暗里,他的双眼紧紧盯着眼前女人露出来的锁骨,在她下刀将最后一块腐肉割出去后,他疼得满身是汗,才摘下嘴里的布料,放在手中把玩。
“这是你的肚兜?”
“闭嘴,我顺手拿的!”
十五岁的小姑娘到底脸皮薄,从他手中抢过肚兜塞回枕头下,这才继续给他伤口缝针。
这一次刮骨疗伤,足足花了三个时辰,等伤口处理好,天际泛出了鱼肚白。
独孤炎疼的晕厥过去。
等他醒来之时,虞芝芝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
她身侧的那盆血水还没倒掉,空气里流淌着淡淡的血腥味。
独孤炎却还是发觉了另外一种独特的香味,很轻柔的,像春花一样带着一股暖香。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原本腐烂的地方已经包扎起来,手臂上的伤痕也被清理好了,还敷上草药,整个人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
只是还有些虚弱无力。
他只能一点点双手撑着地面爬过去,低头看到小女人安心地睡着,嘴角还流了些晶莹的口水。
可惜两眉蹙在一起,似乎在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