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到前院,便听见临欢欢快的笑声。
她像是一只自由活泼的鸟儿,穿着一身红色的斗篷,在雪地里撒着欢,和张承安互相丢雪球。
寇召面无表情地站在不远处,游璟则神色严肃地将一大一小两颗雪球堆在一起——一看就知道被临欢强行安排的。
见庄青如和陆槐过来,临欢笑着招呼道:“庄姐姐,快来!”
游璟也看见了陆槐,脸色微微放松了些,看来有人要和自己一道“受苦”了。
要他写两首歌颂雪景的诗他可以,让他用雪堆娃娃,简直就是酷刑!
陆槐看着这样的热闹场景,似乎有些不适应,庄青如推了他一把,自己率先团一个雪球冲张承安飞去。
张承安被砸了一个趔趄,一屁股跌坐在雪地里。
庄青如哈哈大笑,然后被临欢砸了一脸雪。
笑的人变成了张承安。
陆槐看她们笑闹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他抬起头,伸出手,任由雪花落在自己的手心。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冬天的温暖。
正在这个时候,一声惊讶打破了欢乐的气氛。
“你们这是在作甚?”疑惑中夹杂着担忧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庄青如抬眼看去,只见一个美貌的妇人站在院门外,一脸错愕地看着他们。
陆管事跟着她的身后,一脸见了鬼又失策的表情。
临欢放下雪团,眼神看向庄青如,意思很明显,“这个人你认识?”
庄青如摇摇头,又想点点头,她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人,但是从面向上看,这个妇人的容貌有些眼熟。
“阿娘,你怎么来了?”陆槐淡然的声音响起。
“阿娘?”庄青如等人震惊了!
……
陆槐的院子里忽然挤满了人,陆管事本想领着陆夫人去花厅坐一会儿,但是陆夫人惦记自己的儿子,想去儿子的住处看一看,执意来到陆槐的房间。
她一眼便看见案桌上两处摊开的医书和研好的墨,眉头微微蹙起。
庄青如暗道一声坏事,都怪自己想着陆槐的房间火烤的最旺,她可以一边盯着陆槐,一边暖和缓和,才跑到这里来抄书的。
他们自己人也就罢了,反正关系都很好,可要是在旁人眼里……
她手忙脚乱地收好笔墨,将位置给空出来。
陆夫人神色不明,坐下来后,问起了陆槐,“天这么冷还在外面作甚?你也不怕冻着!”
话一说出口,她便觉得有些不妥,连忙补充道:“阿娘不是怪你,阿娘只是担心你的身子。”
“我的身子已经大好了,阿娘不必担心。”陆槐似乎并未在意,转而问道:“倒是阿娘,天寒地冻,你何必幸苦跑来?”
“阿娘想来看看你。”陆夫人道:“听说你病重,阿娘放心不下,便想着与你弟弟来瞧瞧。”
“陆枫也来了?”陆槐脸色微变,低声道:“他不在家里读书,来这里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