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10月25日,夜。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一辆押载着重刑犯的狱警警车从陈楼看守所内缓缓驶出,被押犯人是被用担架抬上车的。
为了押解过程中的行车安全,避免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出发前,狱警都会给犯人吃两粒安眠药,等犯人睡着了,再将其运走。
今天被押解的犯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狗周继林。
随着王宁被抓,大狗周继林也被魏麟懿送到了看守所,经过法院的宣判,大狗周继林直接被判处了无期徒刑,服刑监狱是云港市重型监狱。
说起这所重型监狱,几乎是方圆五百公里以内,最为严密的一所监狱,监狱直接被建在一所小岛上,除了必要的供给以外,没有船只抵达,而小岛距离岸边最少有30海里,也就是55公里多一点,想靠游回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周继林恰恰知道这一点,所以知道,如果自己被送到了这所重型监狱里,那可真是:小寡妇死了儿子——彻底没指望了!
因此,在狱警给他吃药的时候,他就留了一手,前脚狱警刚走,后脚他就给扣出来了,然后装昏迷。
于是,在四名看押狱警打瞌睡的时候,周继林睁开了双眼,环顾四周确认情况,直接下死手偷袭。
四声闷哼之后,四名狱警四仰八叉的倒在了车厢里。
前面驾驶室里,驾驶员和副驾上的押车狱警有一搭没一搭的正聊着天,突然听到后车厢里有动静,立即停车检查。
不过两人也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狱警,知道不能贸然开后门,于是,从后门问道:“老路,里面什么情况?”
“没啥事,怎么停车了?”车厢里,老路微微有点不自然的说道。
“草,我俩不是听到动静了吗?哪来的闷哼声?”驾驶员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那个犯人有点醒了,我们打了他几拳,给打晕了,没啥事,对了,正好停车了,让我下来撒个尿?”老路说道。
“没事就好,我给你开门。”驾驶员笑着说道。
因为是押送重型罪犯,押运车都是特制的,一般顶配为六人一个小组,四名押送狱警在后排车厢里,负责看押犯人,前排两人,负责轮换驾驶,前后排就像是货运版金杯车一样,完全分离的,这样能更加确保安全。
并且押解的犯人手上脚上都是带有手铐和脚链的,钥匙在前面驾驶室,而不在后面的押解狱警身上。
当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旁边负责警戒的副驾上的押解员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刚想出声阻止,却也是来不及了。
车门打开的一瞬间,一个人就迫不及待扑了出来,直接重重的砸在驾驶员的脸上,此人不是老路又是何人?
“哎,老路,你怎么。。。”驾驶员话没落音,回答他的却是一声枪响。
砰砰砰——
经常被打死的宝子都知道,这是九二式手枪的声音,也是他们押解员专用配枪的枪声。
紧随老路出来的正是周继林,只见他手里拿着老路的配枪,对着所有押解员无差别射击。
十五发子弹,全部倾泻到六名押解员身上,周继林嘴角不由露出邪魅的笑容。
他搜出钥匙,把手上的手铐和脚上的脚链全都拿了下来,然后从容不迫的把六名还没死透的押解员抱上了狱警警车,后门一锁,开着车扬长而去,只留下地面上醒目的血迹。
响亮的枪声打破了深夜的宁静。
这都特么凌晨了,自然没人放烟花或者放爆竹,被枪声惊醒的人民群众大多都是惊疑不定,不能确认究竟是什么响声,但是有当过兵的经历的退伍老兵则是迅速的拨打了报警电话。
110指挥中心接到警情后,立即要求附近的派出所出警,因为有可能涉及枪声,谁也不敢怠慢,全都立即忙碌起来。
一个小时后。
正在被窝里搂着媳妇睡觉的魏麟懿,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