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处的十二在眼里,急在心里,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将他们按在一起。
“你可消停点儿吧。”
十五看出来了他的小心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
“殿下在上京待得好好的,你一封书信,就让他丢下手里的公务不辞千里赶过来,还想添什么乱?”
十二心里委屈,眼巴巴看着那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远了。
背影都消失在转角,被茂密的树影遮挡。
“我哪儿有添乱?这不咱们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咱们太子殿下对姜太傅还念念不忘,余情未了呢。”十二道,“我这不是看姜大人最近和那个罪臣裴寂,走得越来越近了,替咱们太子殿下着急吗?”
“太子殿下那性格你也知道,看着好相与,倔起来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再说那姜大人,更不是个容易低头的。若太子殿下不过来,万一真的错过了,岂不是抱憾终身?”
“太子殿下这么多年了,身边就一个姜太傅,如若连姜太傅都留不住,以太子殿下宁愿得不到也不肯将就的性格,你觉得他还会再看上别人?”
“你忍心看他就此孤独终老么?”
十二越说越理直气壮。
心里也油然升起一股使命感。
十五被他说得目瞪口呆,脑子迟钝地转动,回神时,十二已经追着那两人的身影远走了去。
同一时间。
照鹤堂。
王守成刚沐浴,正准备同府上的姬妾温存片刻,便听到门童传话衙门的人过来。
只好起身披衣,怨气冲冲地过去。
“你最好是真的有正经事要同老夫说!”王守成“啪”地,将手里的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怒瞪着底下将腰弯成弧度的衙役。
倘若姜昭在场,一准能认出来,此人便是方才在衙门里撞见她同沈怀景的人。
衙役拱手,颤颤巍巍道:
“回堂主,属下确实是有要事禀报。”
“衙门里今日来了一位贵人,气宇轩昂,属下瞧着那人的穿着,就不像是寻常世家大族的子弟。估计是从上京过来的,同姜大人交情匪浅。”
王守成顿时坐直了身体。
拧眉嫌弃地挑剔着杯中浮动的茶沫,缓缓甩手:
“可知道那贵人姓甚名谁?”
“属下不知。”那衙役道,“还有一事,裴寂这几日总往衙门来,姜大人今日出门,便是去寻了裴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