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话没说几句,就被他劈头盖脸一顿阴阳怪气。
牵唇笑笑,不卑不亢道:
“部堂大人言重了,从哪儿来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都是为朝廷办事,合该同舟共济。”
这一句,将任承平架到了高位置上。
任承平睨了她一眼,鼻子里出气。
姜昭走过去在次位坐下,任承平喝了茶,袖子在身前一甩,便是一副责问的语气:
“本官听说,你把济业寺的那群刁民给放了,还听信了那群刁民的胡言乱语,把问鹤堂堂主王守成给拿下了,可否属实?”
姜昭坐直了身体,直到他这次过来是为了王守成。
也难怪王守成在大牢里被审讯了几日,硬是咬紧牙关一点儿风声也没露出来。
原来官商勾结,后台在这儿等着她呢。
只是不知道,王守成的身后又是哪座靠山?
姜昭垂眸敛目,正色道:
“回部堂大人,一切属实。”
“啪!”
姜昭话音刚落,面前摔过来一只茶杯,茶水四处飞溅,在她的衣摆上洇湿出些许水痕。
连带着,她的脸上都飞上茶叶末。
姜昭手背抹脸,任承平厉声责问:
“你倒是好大的风头,可知那济业寺的刁民是如何在江和城翻了天的?”
姜昭抬起眼睛看他:
“下官不知。”
任承平被她这副理不直气还壮的样子给气到了,胸膛剧烈起伏了下,扬声道:
“那么现在你知道了,还不赶紧把王守成放了?”
“还有那群刁民,赶紧让人给本官抓回来!若让他们四处流窜,传到陛下耳中,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姜昭不为所动。
任承平哗然起身:
“怎么,本官现在还使唤不了你了?”
姜昭和他对上眼,抿唇微微一笑,任承平皱眉,姜昭道:
“下官虽然不知那济业寺礼关的是不是刁民,也不知道王守成是否真的含冤受屈,只知道此事是太子殿下亲令,下官也只是遵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