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离了,还来问我这些干什么?怎么,余情未了?还是想破镜重圆?”
真正的墨时钦
白樱并没有生气,她把离婚证收起来,然后声音平静的说:
“离婚,是为了满足你们的心愿,现在我已经做到了。
所以接下来,我希望你们也能满足我一个心愿。告诉我真相,因为我真的不想,不明不白的被离婚。
我想知道真正的原因,然后,彻底死心。”
宫弦眯起眼睛,眸光闪烁,不知道再思考什么。
半响,他端起桌子上的红酒杯,转了一圈,一口喝光,砰的丢在桌面上,摔成几段:“好,那我就让你,死心!”
“老墨小时候的经历,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嗯,他和爷爷,都跟我讲过。”
为了对照信息,白樱把墨爷爷和墨时钦告诉他的过去,都简单讲述了一遍。
宫弦点点头,话锋一转:“那他们有跟你说过,老墨生病的事吗?”
白樱摇摇头,匆忙问:“他生了什么病?心疾病吗?”
宫弦点头,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没错,他这里生病了。”
果然!
“老墨遭受母亲的虐待,身体和心,都受到严重的刺激和伤害,被墨爷爷接回去之后,他的问题开始一点点浮现……”
宫弦把自己记得的事情,都讲述了一遍。
“其中最严重的一次,墨爷爷推开他的房间,看见他拿着刀子,对着镜子,割伤自己的手臂……
墨爷爷非常担心,赶紧送他去医院接受治疗。
药物、脱敏、电击、催眠……
在尝试过所有的方法之后,他用了两年时间,终于“痊愈”了。
医生说,从今以后,他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只要他忘掉仇恨,保持内心的平静。”
白樱听着,控制着不开口,不追问,可她的身体,无法控制的颤抖,眼前的一切,也渐渐被泪雾模糊。
她无数次幻想过,小时候的墨时钦遭受虐待的场景,可也无数次的幻想过,他被接回去之后,在爷爷的疼爱下,幸福平安长大的场景。
但原来,并不是这样。
原来他的痛苦,并没有因此消失,而是一直在持续。
白樱不知何时摸索到桌面的碎玻璃片,她无意识的握在手中,刺痛掌心。
“从那以后,老墨学着克制情绪,学着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就连爷爷都以为,他已经痊愈,可只有他知道,他一直都忘不掉。
他跟我说,他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那个女人,不断出现在他的梦境中,折磨他……
好在,她只出现在梦中,并没有化为实体。”
“实体?”白樱皱眉,她听不懂这个词。
宫弦没有过多解释:“一直以来,老墨都要靠药物助眠,靠药物,压下所有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