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乌泱泱地跪了一大片人,只见他怒火中烧,犹如火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吹胡子瞪眼的嚷嚷起来:“人呢人呢!!一个废人都看不住,你们真是一群……一群废物啊!”
原来他今日一早就去了后山的囚笼,要和江甄一问究竟。
当初他与江甄喝酒之际,无意间听他提起过他知道一处金矿位置。
现下送给王爷的贺礼不翼而飞,为保全他们一家,同时又能合法收益,这会就是逼问出来的好时刻!
本该早就询问,但他一直不肯说。
今日索性和他来个了结,给他最后一击!
但万万没想到,被折磨到生不如死的男人,竟然也和库房那些瓷器一样,不翼而飞!!
当时江道便气得站不稳脚跟,只感觉心跳突突个不停,满脑子都嗡嗡的。
接连两次的重创,让他当场气得吐出一口老血。
如此,才把所有人召集,他要好好盘问,一个被挑断的脚筋的废物,到底是如何逃出那囚笼的!!
可一番盘问发火,没有一个人说出所以然来。
这会他就气得跟得了失心疯一般,砸了屋中所有物品,狠狠泄愤。
动静不小,平日这个点还在睡觉的安阳氏也听到了。
她拧着眉头,很是不耐烦地梳妆,又带着她心疼的母亲来到堂院里,柔和了声音上前劝慰。
“夫君,又出何事了?”
江道一把将其推开,双目猩红地看过来,忍不住冲她呵斥:“你昨日是不是又带那哑巴去后山了?”
安阳氏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迎面被江道扇了一巴掌!
“后山那人定是因为你而逃了!我说过多少次,别把哑女往那带,你要折磨她有的是地方!你非要与我对着干!这下好了,都跑了都跑了!”
如此那金矿的秘密也是问不到了,剩下的两日,他拿什么贺礼去交代啊!
安阳氏被打懵了,怎么都没想到这人竟然敢对自己大打出手。
愤怒至极,她母亲猛地冲到江道面前,朝他狠狠吐了一口唾沫。这下江道彻底疯了,薅住她母亲的发髻怒不可遏。
“江道你住手!住手!!”
安阳氏大吃一惊,也不顾平日的柔弱形象,扛起椅子就往他身上狠狠砸去。
一时间堂屋内一片混乱,下人们吓得不敢吱声,纷纷四散逃离。
直到安阳氏抱着花瓶,狠狠砸晕了江道,这才气愤不已地抓着她母亲跑出堂屋。
她的胸膛剧烈起伏,无穷的怒火似乎要烧毁她。
江道……江道!竟敢对自己动手了!
而且她母亲更是遭受无妄之灾。
“母亲你没事吧?诶母亲!你做什么?!”
安阳氏一脸不解,只见她母亲拉着她进了柴房,脸上还傻笑着:“好东西,好东西!”
她满脸兴奋,拍着双手就和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一般。
安阳氏忍受不了这柴房的脏污,握着她的手:“母亲,我带你回屋,这里臭死了,咱们……诶……母亲!”
可不等她说完,她母亲狠狠把她推倒在柴火房中,转身跑出柴房还落了锁。
安阳氏气急败坏地跑去门口嚷嚷起来:“母亲你要干什么!”
然而话还没说完,她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异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