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哥哥就是哥哥,桑青桥怎么忍心拒绝自己的妹妹,他眼珠子转了转,好一会才说:“要不这样,哥哥答应你接下来一个月,哥哥帮你做功课,好不好?”
出了年他们就该上学堂了,那时候功课肯定少不了,宁宁都已经听周祺说他爹爹已经准备了那么那么厚的一叠纸当成功课了,那时候宁宁就吓得脸色发白,比宁宁还高的纸啊,那得写到什么时候!?
现在桑青桥竟然这么说,宁宁顿时喜出望外,立马就要应下,“那哥哥就”
“咳咳。”然而还没等宁宁将话说完,桑青言就打断了他俩说话,“自己的功课要自己做,要是让我逮到你俩不好好做功课,那功课就再罚十倍。”
“十倍!?”宁宁闻言,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只得认怂,“那,那宁宁以后自己做功课,不要三哥帮忙。”
“这才对。”桑青言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孩子,学还没上,就开始想着怎么不做功课了,真是跟三弟一模一样。
“那三哥要给宁宁别的东西当压岁钱。”沮丧之后,宁宁依旧不依不饶,哼,没了哥哥帮忙做功课,宁宁更不开心了。
“啊!?还要给啊!?”桑青桥的脸都要垮下来了。
“我来替你哥哥给。”顾明朗的声音忽然响起,顿时替桑青桥解了这个围。
只见他在怀里掏了掏,终于翻出了个小小的布袋,然后抖了抖,将里头那两枚玉珠子倒了出来,“来,给,你们一人一颗。”
说着顾明朗就要将玉珠子递给宁宁和桑青桥,俩孩子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都兴奋不已,连连道谢,“多谢顾哥哥!”
可珠子还没接过来,桑青羽就抢先一步将玉珠子接了过去,然后细细看去,“这玉珠子的成色极好,都是上品,恐怕价值不菲,给这两个孩子是不是太贵重了?”
那玉珠子清透见光,还雕着细细的云纹,透着光看去,云纹竟成了一副图画,光是这做工,放眼京城就没有几家寻常铺子做得到,就更不用说这珠子的质地了。
“不过就是些小玩意而已,给孩子讨讨彩头是够的,登不了什么大雅之堂,况且这玩意我还有不少,不用介意。”顾明朗满不在乎地说道,“总之宁宁和青桥开心就够了。”
“”这家里没万贯家财是说不出这样轻松说话来的,不过既然是人家的东西,他爱给谁就给谁,别人也说不上话。
于是桑青羽便也将珠子交还给了两个孩子,“好好收着,别弄丢了。”
“对呀,可别丢了。”顾明朗顺口接了一句,他脸上的笑容此刻看起来却有几分意味深长。
这一幕落在桑青言眼中,那原本已经被深藏心底的疑问又冒了出来,顾明朗到底是什么人?
好吧,宁宁好好学习
年节下,宁宁是玩得不亦乐乎,成天里就跟着那群孩子打雪仗,堆雪人,东家窜窜,西家吃吃,偶尔还去帮姜飞放放鞭炮。
早先雪下得大的时候,周边山上都积了厚厚的积雪,其他人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宁宁却莫名有些急了起来,她能听到山脉上不堪重负的积雪发出的吱吱声响,任何一点小小的震动都会加快积雪的滑落。
于是宁宁忙将此事跟桑青言说了,巧的是姜飞也正好找来,他是在这北地出生长大,自然比其他人都警觉到危险。
桑青言越听着两人说话,脸色越是严肃,月牙村本就地势低,一旦积雪滑落,会在一瞬间将月牙村给埋了的,那村民自然是全都活不了了。
姜飞便说既然地势低,那不如就利用这点,在村子四周挖上一条深深的壕沟,然后想办法将积雪慢慢弄下来,引到那壕沟之中。
宁宁听得这话,连连点头,“对啊,对呀,哥哥,这样的话,咱们还能将积雪化成水,来年就不用愁这水的事了。”
桑青言想想确实不错,早在他们修窑洞之时,他们就已经隐约觉察这月牙村地底下其实暖和得很,将雪引入壕沟之中,雪便能慢慢融化,也是个不错的出路。
可总不能让人上去将雪挖下来吧?要是弄不好可是会出人命的,而且这么冷的天,也呆不了多久,恐怕最后雪没挖下来半点,人就已经出事了。”
“哥哥,咱们可以用鞭炮呀,让宁宁用弹弓将鞭炮给射上去,然后将雪炸下来,这样如何?”宁宁说着说着,甚至兴奋地直起了身子。
姜飞也应声附和,“宁宁说的没错,我们或许还可以控制这鞭炮的用量,这样不至于让所有积雪都滑落。”
既然连姜飞都赞同,桑青言便也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召集村民准备此事,雪越发大了,得赶紧才好。”
本来桑青言还担心村民不愿意在这样的大雪天来干活,毕竟风大雪大,对于从京城来的他们而言,这根本就不是人呆的。
意外的是村民竟都积极响应,说是这雪要是滑落,他们全都得遭殃,他们辛苦了这么许久才能安顿下来,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死掉,所以都纷纷说要帮忙挖壕沟。
短短一天,就已经集齐了好几十个人手。
也许是老天爷看在他们这般可怜的份上,后面几天的风雪倒是小了许多,而且真的开始干活之后,村民意外地发现这地竟不如他们所想的那边坚硬,或许是因着地下本就暖和,又或许是地上表面都是沙土,冻不起来,才会让他们轻易就能将地挖开,挖成壕沟。
那时候宁宁他们一群孩子也不闲着,帮着给他们送热茶水什么的,用了宁宁灵泉水所煮的茶水让他们干起活来浑身是劲,还暖和得很,不知道内情的村民只当是苏氏的手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