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退到辰时,也就是早上7点到9点,距离「神霄竞速」开幕式还有两个半系统时。
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晨光洒在山间,给万物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其中也包括「憎邪驱厄」的石像。
“小男孩,吸溜~,是美味的小男孩~快点出来吧!”
空气中弥漫着清新花香和湿润泥土的气息,让人感到心旷神怡,如果没有某个红色面具男对着石像发癫就更好不过了。
这个男人是早上六点就来的,好像是和纯白少年杠上了,一定要对方亲自出来才肯罢休,其中就包括一些有点神金的发言,让祂忍无可忍。
“呜呜呜,阿阿基维利真没面子,阿基维利真没面子!”
最后扛不住红色面具男的又哭又闹,纯白少年只好现身,看看这个自称是阿基维利的男人到底想搞什么,明明不是信徒,却知晓自己的存在,而且拜见的方式是这般的搞笑?
“我不是神灵,无法实现你任何愿望,请回吧。”
“哦哦哦,终于肯出来了!一定是我那颗「开拓」的心打动了你!”
很显然,纯白少年说什么都是无用功,祂的话被当耳边风了,那破涕而笑的红色面具男围绕着自己打量,表情玩味甚至是戏谑,唯独没有敬畏。
这下祂算是彻底放弃劝说了,准备重新回到「憎邪驱厄」的石像里苟着,因为实力过于弱小,导致就连外出显形都有着消散的风险,毕竟祂一共就三个信徒。
杜小娟,立啾的妈妈,已故。
立啾,算的上是狂热信徒。
立祥,立啾的爸爸,只是普通的信徒。
“等下,你不能走。”
身为类似信仰能量的抽象聚合体,纯白少年惊讶地发现自己能被红色面具男给直接抓住,硬生生没能回去。
“在下是「开拓」的阿基维利,虽然只是借老友的名号冒用一下,但这个未被星神涉足的宇宙我可是第一个发现的,所以——”
说罢,在纯白少年疑惑的表情下,红色面具男朝着太阳的方向前行,随后猛地自信回头,双腿交叉,手臂大鹏展翅一般:
“我做到了那个男人没能做到的事,我已经超越了他!当继承「开拓」之名,我也同时得到了那个男人的一切!有其他人做的到吗!?”
纯白少年:“”
已经见怪不怪了,经过先前那一小时的折磨,祂对红色面具男拥有极高的容忍度,因为不容忍你也没啥办法。
“总之,我「开拓」出了个全新玩法,一定非常有意思,但是我需要你的帮助。”
“反正就是今日的「神霄竞速」你非得陪着立啾不可,不然我就等立啾即将冲过终点线的那一刻,直接把她绑到你面前!”
真是极为狠毒的威胁,陆地组的赛道总长一百公里,要是在跑完的前一瞬间被带到后山这,恐怕第一秒是懵逼,第二秒就是崩溃了。
纯白少年也略有些蚌埠住的多看红色面具男几眼,看不出任何底细,也没有攻击性,但就是特别缺德。
“恕我无能为力,此身过于弱小,恐怕支撑不到那里便会消散,可能因为我并不是神灵吧。”
纯白少年摇摇头,婉拒了。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那么当年,你是怎么飞到杜小娟病房窗外的呢?”
红色面具男哭丧着脸,语气里透着无比的失望:“而且立啾一直觉得,你就是她的神啊。”
此话一出像是给人胸膛上一次沉沉的重击,纯白少年低下头不语,良久后才发现,红色面具男已经不见了。
当年的祂,因杜小娟许下的「同谐」大宏愿而诞生没多久,比现在还要脆弱,却依旧能化作啾啾鸣叫的小鸟,飞到窗外的树梢上,为杜小娟带来勇气和力量,生下了立啾。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
时间回到现在,纯白少年讲述完了红色面具男事情,以及自己为何跟着立啾的原因。
一般来说,这仅仅是一场立啾证明自己的比赛,纯白少年不可能冒着消散的风险还要寸步不离地看着她的,但经过那位好心的阿基维利提醒,祂才意识到今天立啾可能会出事。
“等下,你说的那个男人,真的是叫阿基维利吗?确定不是阿哈?”
莉莉薇挠挠头,有点痒,好像要长脑子了。
“我不清楚,但现在可以确定,祂是一位比我更加高规格的神。”
纯白少年回答道,随后目光看向黄泉,似乎在等她说些什么。
“祂之名讳并不重要,你就当做祂并不:()你说的都对,但我要为逝者哀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