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重新拿了温热的牛奶上楼。
轻轻地放置在宋鹤城面前
“还有需要我做的么?”
“这一个月,我住在楼下,如果宋总有需要随时叫我。”
陶鱼很有做人保姆的自觉。
照应宋鹤城一月的起居,说是保姆,很贴切。
可宋鹤城看着陶鱼这般体贴,逆来顺受的模样。
他不但不解气,心中反而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她那样骄傲,为了离开,为了那虚无缥缈的野男人,竟然能做到这样的地步!
但宋鹤城到底是宋鹤城,他气势凛冽,哪怕气极,出口的话语也依然平稳。
“陶鱼”
欲离开的那人,停下脚步,转身。
宋鹤城背在身后的手收紧,他沉沉问
“真的要走吗?”
陶鱼点了点头,不看他
“嗯,要走。”
二人就这样隔空站了很久,宋鹤城凉凉勾起唇角,声线冰冷
“好”。
最终,陶鱼从主卧搬到了主卧楼下。
而那杯热了又热的牛奶,到底没人喝,渐渐冰凉。
那一晚。
宋鹤城坐在书桌前,沉思到了深夜。
然后他便带上外套,出了门。
陶鱼没睡,听着院子里汽车启动的声音,她安静躺着,更无睡意。
最近她总是这样,失眠严重。
宋鹤城开着车,到机械厂内的机要大楼。
他向负责总机的话务人员递出一张纸条,然后沉声道
“接通苏联”。
话务员当即点了点头,经过频繁转接后,成功接通北城打往苏联的专线,也是华国铺设向海外的唯一专线。
宋鹤城接过话筒,说了几句流利的俄语,对方的电话在几分钟后,转接到了另外一人手上。
简洁利落的女声从电话那头响起,说的是地道中文
“喂,我是方慕清。”
宋鹤城表情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