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城的脸色不大好,他下颌的胡茬愈发青了。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陶鱼,并未靠近。
“陶鱼,你真的要走吗?”
陶鱼桌面遮掩下的手,掐紧,她默然点了点头。
宋鹤城放置在扶梯上的手掌亦收紧,他下了楼,距离陶鱼几步处停下,目光一瞬不瞬地紧锁着她。
宋鹤城嘶哑着声道
“哪怕我同别人结婚?”
犹如惊雷,陶鱼愣了一下。
结婚
陶鱼震颤地望着宋鹤城,一颗心好像被捶成了碎片。
酸胀、痛彻心扉。
宋鹤城又比她好过多少呢,这样的互相折磨,他应比陶鱼痛上千万倍。
看着面前顿时变得茫然失措的人,宋鹤城心疼极了。
可他压抑着自己,不去抱她。
克制、忍耐,他的小鱼就能留下来。
沉默,在周遭的空气里无限蔓延。
陶鱼垂下了眼眸,她盯着地面,不再与宋鹤城对视。
她出奇地平静,声音轻得几不可闻。
“嗯,要走的。”
宋鹤城的心沉入了谷底,周身凛冽极了。
他收紧双掌,终究什么都没说,走了。
晚餐,还是无人吃。
陶鱼就那样站着,站了很久。
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向地面,她试图让自己放轻松些,可心中又苦又涩,还是失败了。
也好,她本就该祝福的。
第十一天。
宋鹤城一夜未归,陶鱼在晨曦微亮时,才迷迷糊糊睡了两个小时。
她真的太难入睡,这两天的睡眠时间,加起来六个小时不到。
已是新年后的春,却依然依然寒冷。
陶鱼坐在湖边,安静枯坐。
远处,方慕清神色复杂地盯着湖边,然后转头看向身侧的宋鹤城,她不忍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