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楼上慢慢变得微不可查的响动,陶鱼想起在西北林场那晚。
她也是这样窝在宋鹤城怀里,然后便听到了小木屋外夜猫叫春。
世事无常,如今是完全相反的情况。
那时的她虽哭着,但她爱着宋鹤城,心里是滚谈的。
现下,她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热烈爱惨了宋鹤城。
可面临着越来越近的别离,心脏如被一把不锋利,却坚硬的刀刃切割。
阵阵钝痛,难过绵长。
她仰起下巴尖,讨好温柔地主动亲向宋鹤城冒着微微胡茬的下颌。
“鹤城,热恋中的人总在一起便觉得什么都是好的,或许分开能更冷静地思考。”
于讨好的亲吻中,她求他。
“我们这样互相折磨,总不是办法,让我提前走,好么,求你。”
记忆中,陶鱼好像从未这般心甘情愿,乃至卑微地求过人。
宋鹤城苦涩又冷冽地“呵”了一声。
听着她为这样的事求他,宋鹤城非但一点欣喜也无,反而那颗心几乎痛到了极点。
他拒绝了她讨好的吻,勾起她越发消瘦的脸,硬了心。
“不可能,我不会放你走。”
陶鱼想离开的请求被驳回,二人的商谈又陷入了僵局。
陶鱼不再说话,默默贪恋地重新偎进宋鹤城的怀抱。
宋鹤城眼神幽暗,他抱紧她,心中思量万分。
夜晚重新陷入了寂静。
那晚,二人相拥而眠,什么也没做。
陶鱼在宋鹤城的怀抱中,终于好好睡了几个小时。
第二天。
宋怀仁牵着方慕清下楼。
方慕清脸色红红,嘴角带着笑。
宋怀仁依然儒雅温润,可耳廓是红的,脖颈出更是带着好几处鲜明的吻痕。
宋鹤城见到从楼上下来的二人,面色冰冷,撇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继续看向手中的报纸。
陶鱼看着相配的二人,很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