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常年辛劳勤苦,居住于海上自己搭建的船屋,是以蛋民的住所称之为蛋居。
新华国成立后,人民生活条件变好,蛋民也回返陆地。
捞珠这一行业,过于危险、对身体损伤大,从事的人也逐渐减少。
小妹的父母就是最后一批留下的蛋民。
可就在最后一次下水采珠时,出了意外。
那次小妹的爸爸被水下暗流卷走,时隔至今,都未找回。
而小妹的妈妈因为伤心过度,染了病,半年后也走了。
小妹失去了父母,跟着爷爷奶奶相依为命。
她常常来这里,看着远处的大海,在想爸爸妈妈。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大合唱)
陶鱼不知该如何安慰小妹,时常做了好吃的,便送到小妹家。
毕竟是十一岁的孩子,愿望很容易满足,小妹重新高兴了起来。
看着小妹开心地笑,陶鱼空荡荡的心脏也慢慢平静下来。
一天无所事事,总不是办法,陶鱼开始给自己找些事做。
在邻居小妹阿公阿嫲的帮助下,陶鱼承包了内海口处的一个半大的鱼塘。
有了鱼塘以后,陶鱼开始学着下鱼苗,养起了鱼。
她变得忙碌,每每同周围的人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不甚熟练的体力劳动使她无暇想得太多,她的内心一日比一日平静下来。
对于养鱼这个业务,陶鱼从一开始的生疏,在大家的帮助下慢慢变得熟悉。
而她烦恼不断的失眠,难熬的夜晚,也随着她劳作一天的疲惫,慢慢消失。
陶鱼白天忙得疲累又充实,夜里她可以慢慢入睡,一夜好眠。
无疑,陶鱼的勤劳好学,赢得了一片好评。
她又长得那样好看,很快成了岛上最受欢迎的年轻女仔。
在岛上,无论她走到何处,总会有和善的招呼声。
陶鱼喜欢这样简单无需考虑太多的氛围,她都一一友好地回应了。
俨然不知,她的笑,惹得众多年轻的小伙红了脸。
夏季,蝉鸣阵阵。
陶鱼穿来这个世界已经一年,她其实变了很多。
从一开始的淡漠,凉薄,对周遭事务充满防备。
到现在的放松、和善,能像正常人一样自在生活。
陶鱼不知不觉中改变了。
唯一没变的是,她会来往邮寄的信件和特产物品中,想起李娟。
陶鱼从很早的时候,便将李娟当成了自己的妈妈。
不可避免的,她自然想起了另外一人,他很重要。
那人被她放置在心里最柔软的位置,贴着心口妥帖收藏。
陶鱼不敢轻易去触碰,更不敢在北城来往的信件中提及有关他的半字。
她怕那难抑的思念如野草般疯长,无药可治。
那种感受太过于刻骨铭心,痛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