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苒气愤得不行,“好啊你报啊,我看警察来了帮谁。”
老板扫了眼这会躲在角落的男人,息事宁人,“这会还这么多人呢,我们也合作这么久了至于吗你?”
他指着一旁不知所措的余婳,“看看孩子都被你吓成什么样了,你这么泼辣,之后谁还敢找你们拍啊……”
余婳已经哭了,眼神里流露出害怕。
余苒冷眼环视了圈围观的人,对老板说:“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我们家现在档期都排不过来差你几件破衣服拍?”
说完后,余苒一脚踹远了滚落在地上的开水瓶,扯着余婳走了。
回去时血也没冷下来,余苒步子迈得很大,余婳跟不上步伐也不敢说。
最后余苒终于停下,站在马路边打车,余婳才有时间大喘着气。
余苒看着余婳,问:“妈妈刚才那样,你怕妈妈吗?”
余婳啪嗒啪嗒落了几滴眼泪,缓缓摇头。
余苒这时候看不得这可怜样,皱着眉拿手给余婳擦,力度不轻,擦得余婳脸上留下一道红痕。
她语气硬邦邦的,“那你在哭什么?”
“我怕你打架受伤……”
余苒哽了下,心里的愤怒因为余婳这句话稍稍平息。
她蹲下来,平视余婳说:“以后谁敢扯你的衣服,你必须制止,他这是不对的知道吗,如果当时妈妈不在你也不要怕。”
余婳含着泪水,用力嗯了声。
余苒看余婳这样子还不放心,试探问,“那你说,如果之后还有这样的事你应该怎么办。”
余婳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办,面对余苒的怒气,她用蚊子一样小的声音嗫嚅说,“我会跟他说你不能这样。”
余苒听后无语,又控制不住脾气地吼道:“你用这种柔弱的语气说有什么用,你说了他就听你的啊?”
……
马路旁人来人往,不少人的目光落在她们身上。
余苒嫌丢人,没再高声。
她看余婳被她的语气吓到,站那不知所措地掐自己的手,一副委屈还努力憋住眼泪的样子,心里并不好受。
刚离婚那会,她把房子租给乱七八糟的人,那会身上又没钱又谁也不认识,面对猥琐的男租客活得窝囊忍让。
现在余苒不缺钱了,这两年带余婳赚钱要跟不少人打交道,她渐渐也学着圆滑,学着展露棱角发脾气,但也许就是那个时候,余婳跟她担惊受怕,把胆子弄小了。
余苒沉思了会,这下心里的怒气是彻底平息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