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和剧组的人从中调解,最后余婳在柳如的陪同下被带着去给……陆艾泽背后的女人道歉。
出来后她咽下心里的憋屈,跟尹绮梦说,“我没做错。”
尹绮梦说她当然知道,是你受委屈了。
再之后就是继续拍摄,剧组不想耽误拍摄进度,给陆艾泽加了场受伤的戏,就这样继续拍了。
戏拍完,隔了半年多上映,余婳缺席了发布会和几大媒体采访,自己的社交动态也并不提及这部戏,与此割席。
她比之前更加努力地工作,发誓再也不会演这种烂戏让自己处于这种境地,她要过得更好,不受别人欺负。
某些时刻,想起那天的道歉,余婳也隐隐懊恼过当时和段决明彻底闹翻,然后她会立刻否决这种想法,她也不是什么能低眉顺眼伺候人的性子,干不了被包养的事。
屋漏偏逢连夜雨,没过多久,蔚蓝一夜之间大厦倒下,人心惶惶之际,那是一场大清洗。
轮到她的事情被爆出来时,余婳想要说出隐情,她先问导演要当时的录像,导演不肯给出,让她消停点别让大家都难堪。
这一年,陆艾泽靠《殊途》事业更上一层楼,星灿和导演之间的利益往来也更深,又新傍上了老男人。
对于这个结果,余婳也有心理准备。
但她没有料到的是,她和一个女同朋友说这事的真相,朋友劝说,“你当时真的没必要这样,他绝对是gay对你不可能有感觉,我们这个群体已经很不容易,何必要互相残杀呢?”
余婳气得发抖,什么意思,有没有感觉都不代表陆艾泽知道那种行为是可以伤害她的。
她不想承认自己的弱势,但确实在此看清了一些困境。
那会余婳还会看网上那些对她的评价,滚出娱乐圈,霸凌咖不要脸,老女人什么的。
看了后不在乎地说,“骂就骂吧,我不仅要继续演戏,我还要演很多年。”
“凭什么我就要拱手相让?不可能的,我不会因为这就不演了。”
但随之而来的,是身体的日渐消瘦,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掉发,好像老了十岁。
尹绮梦说带她去看心理医生,余婳听到这个话却哭了,“你也觉得我疯了吗,我没有,我不用去看。”
“我很正常。”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婳婳,我是希望能有什么办法让你好受点。”
余婳依旧拒绝了这个提议。
她继续撑着,靠背剧本台词来安抚自己,找一些熟悉的事情来做,让自己放松,下来。
有一道怪声一直从床下发出来,余婳一开始以为是幻听,后来才锁定了声音来源。
余婳的声音很镇定,“滚出来。”
床底下,一双手伸了出来,棕黑色的汗毛,胡子邋遢流着涎水的东西问,“是什么剧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