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等不到两位大人了,就让白帝剑等吧。”
人们等啊等,一百年过去了,人间恢复生机与繁荣,五百年过去了,白帝山换了新掌门……一千年过去了,除了白帝山,下界有了许多新的门派,人间建立了王朝……
时光悄然流逝,久到白帝已成无几人知晓的传闻,人,依旧未归。
清气再没有要凝聚的意思,而浊气于邪祟之气浓郁的地下破土而出,在一名妇人肚子里,落了根。
浊气残缺不全地降生于世间,不得喜爱,无人珍重,死于非命,苦苦轮回。
终于,让久久没有动静的清气,躁动起来,想要奔向浊气,去拥抱他、保护他。
或许在沉睡的零星意识中,他也还惦记着,在乎的人。
于是有一天,重云回到了世间成为了叶重云,也找回了又一次轮回的浊气,孟轻舟。
“上界修复不过万载,竟又被你们作弄得一塌糊涂。”叶重云手持白帝剑,气势比先前更涨了许多。
时与秋不甘心地死死盯着叶重云,若是眼神能杀人,他早已经将叶重云给千刀万剐。
“白帝大人说得可真是轻巧。”时与秋讥讽,“上界崩塌是迟早的事情,和时间有多大关系?”
况且……你万年前既然牺牲了自己修补上界,那万年后的今天,为何不能再牺牲一次?
时与秋并未将心中所想说出来,他没那个胆子。
他们家族每一代人都是在长辈的讲述中树立起了对白帝的恐惧,一个能修补天地的人,一个能阻止他们的修为更进一步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时家先祖亲手所写的手书,清清楚楚记录着万年前的景象,每一代时家的孩子,都要将手书翻来覆去地看一遍又一遍。
每一代家族子弟都被寄予厚望,希望能够突破白帝留下的诅咒,将不得再进的修为屏障打破,可是,万年过去,没有任何人能做到这一点。
修为不得突破,上界也再次面临崩溃之势,他们也是没有法子,只能打下界的主意。
“白帝大人万年前护着下界的蝼蚁,万年后还是不改初心。”时与秋神色悲怨,“您明明生于上界,为何不与上界站在一起?”
叶重云不为所动:“上界有今时今日,莫非也要怪到下界头上?”
时与秋无所谓地笑了笑:“看来白帝大人,今日是非要与我争论对错?可惜了,我没有错。”
叶重云并不打算去纠正一个极端之人,况且,时与秋他说了一定要杀。
曾经撼动天地的力量回来,叶重云要再对付一个时与秋,再容易不过。
叶重云轻轻挥剑,磅礴的灵力喷涌而出,天地再次变色。
时与秋面色沉沉,他自从坐上了仙首的位置,就再也没有感受过被人压制的感觉,此时此刻,只因为叶重云挥动了白帝剑,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仿佛是整个天地都沉重地压在他身上。
“不愧是白帝。”时与秋调动全身的灵力去抵抗,然而令他惊恐的是,他连调动自己的灵力都变得费力。
原来时家先祖在面对白帝之时,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