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尔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嘴角抽了一下,简直了,不是青就是红,根本没一块好地。
阿贝尔:转头,盯——。
诺曼再次咳了一声,若无其事地将目光收了回来,看了看他的胳膊,满意宣布:“已经好了。”
阿贝尔幽幽道:“是啊,但是我的腰不行了。”
还有膝盖,跪太久了,到现在还在发麻。
离谱,明明他能在战场上连杀十天魔物不带歇息的,结果就这么一晚过去,他的腰就酸得不行了。
虽然昨晚的几个新姿势确实挺高难度,但也不至于到起不来的地步吧?
难道是他最近缺乏锻炼了?
阿贝尔心里不禁泛起了一丝担忧。
但脸上还是要表达一下不满的。
他根本不想去回忆自己昨晚哭得到底有多惨、多崩溃,那张床单又被他们糟蹋成了什么样子——是他已经结婚这么多年都无法面对的程度!
不能让诺曼再来一次了!
被青年的绿眼睛直直盯着,诺曼默默移开目光,有点心虚。
好吧,他承认昨晚是有点放纵了。
但是没办法,魔化程度越深,这具身体就越接近本体,欲望当然也就……咳,总之,都是魔力溢出的错!
余光瞥到床头柜上的早餐,诺曼连忙转移话题:“先吃饭吧,吃完了你再睡会儿。”
阿贝尔忿忿地接过早餐。
暖暖的早餐下肚,困倦感就又冒了出来。
青年打了个哈欠,滑进温暖的被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昏昏欲睡地闭上了眼。
诺曼无声笑了笑,理了下他的头发,端着托盘出去了。
卧室门轻轻关上,脚步声远去,床上本该睡着的人却睁开了眼睛。
阿贝尔看着闭合的门,眼神无比柔软,仿佛能透过这一扇薄薄的木门,看见外面忙碌着的身影。
他微微抿唇,目光中的喜爱、眷恋慢慢沉淀下去,眼神变得坚定。
他要保护诺曼,保护现在来之不易的生活。
为此,他将战胜一切。
……
诺曼收拾好屋子,见阿贝尔还在睡,就没有打扰他,出门去给镇上的孩子们上课。
等今天的课程上完,时间就到了中午。
回到家,阿贝尔已经起床,并且把午饭做好了。
两人在餐桌上吃饭,阿贝尔道:“我下午要去索亚城一趟,可能要很晚才会回来,晚饭不用等我。”
他已经想好了,想要守护现在的生活,就要主动出击,早点干掉魔王,就能早点回归安稳平静的生活。
而且要是魔王复活之后,深渊之门也打开了,那艾泽大陆必定又要再次陷入战火,诺曼说不定也会被波及到,甚至有可能因此失去生命。
至于自己勇者的身份,阿贝尔考虑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说了。
诺曼连他平时打猎都会担心,要是知道他是勇者,肯定会一直牵挂着。
当初母亲不就是因为太过担心他,才忧虑成疾的吗?
他已经有了一个惨痛的教训,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听到他的话,诺曼愣了一下:“你也去?”
阿贝尔也一愣:“你也要去?是要买什么东西吗,我顺路帮你带回来吧。”
要拿卖匕首的钱。
诺曼假笑:“不用,我自己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