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着淮星,幼崽手里拿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红薯,被掰开了一半,把他手拿着热,工作人员还找来洗脸巾用水打湿,层层包裹,生怕烫到他的手,红薯里还斜立着一根勺子,方便淮星用勺子挖着吃。
很贴心。
幼崽自己去行李箱里翻衣服穿搭,淮虞去给他泡今日份的瓶瓶奶。
淮星喝完瓶瓶奶,下楼的时候正好撞见穿着单薄睡衣就跑下楼接水喝的付昼。
他俩四目想对。
淮星感觉到一天不见,付昼好像对他冷淡了好多好多,看见他都不会笑了,虽然以前也没有笑。
付昼端着一杯温水,即将从他的旁边绕过去上楼梯,淮星着急忙慌拉住他的手,瘪嘴问他:“哥哥,你系不系在生星星的气,昨天星星太困了文叔叔带我先回去休息,不是故意不和你打招呼的哥哥你穿这么少很冷的,下次出门前要多穿一点点窝,我爸比都在医院待了好久好久”
付昼视线没有看他,只是想把手抽回,声音好淡,他说:“知道了。”
他愣住,付昼打算抬脚离开,淮星忽地喊他:“小叔叔你是想要星星这样叫你么,哥哥”
淮星这样想,就这样说了,付昼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他只是突然撞见他而且还经历了昨天的一些事情,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淮星,而且还没有来得及洗脸,所以想要赶快逃离缓一口气,但淮星好像误会了,并且很伤心。
眼睛都红了,就好像下一秒就可以哭出来。
淮星不等他回答,又说:“我知道了,那我自己去堆雪人了”然后飞快跑下来,付昼根本来不及说一句话,淮星就跑没影了。
“星星——!”付昼叫他,但没有听到。
他只好快速上楼简单收拾,换好衣服下楼找生了闷气的“弟弟”。
他飞奔出去,却没有在前厅的庭院里发现幼崽的踪迹,他猜,淮星肯定变成一个偷偷哭泣的小哭包,躲在哪里擦眼泪。
他走到后花园里,淮星的背影很小一团,蹲在远处的雪地里,用一只手笨拙地试图捏出一个大大的圆球出来。
付昼慢慢靠近他,准确地听到淮星偷偷哭泣,很小声,生怕被人听见一样。
付昼缓缓走到他侧面跟前,淮星还沉迷在悲伤之中,鼻涕眼泪往下流,他就用手擦一擦,原本很精致一小人,变成可怜小团子。
他嘴里还在轻声呢喃着什么,付昼听见了,淮星在说:“以后哥哥都不是星星的好朋友惹呜呜呜好朋友才不是叔叔呢呜呜呜”
“不行。”付昼拿纸巾给他擦眼泪,擦鼻涕,在幼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的时候,付昼要他擤鼻涕,“呼——”地一大声,幼崽鼻涕擤干净了。
他睁着大大的眼睛,抬头看遮住光,发出声音的人。
居然是哥哥,不对是叔叔。
幼崽鼓了鼓嘴,拧过头去,像只气得发腮的小猫,道:“泥,泥还来干森么,我们已经不系最好的好朋友了,你也不系我的付昼哥哥!我生你的气啦!”
付昼就是站在那不动,就那样看着他,等他回心转意。
淮星知道付昼在哄他,他还不看付昼,故意说:“我不喜欢泥,以后,郝夜和乐乐才系我最好的好朋友,没有泥啦!”
付昼眉心很沉,在幼崽看不到的地方变得无比黯淡却像是凝聚了很黑的东西,付昼说:“你敢。”
“你敢这样,可以试试。”
付昼说完,蹲下来,捧起淮星的脸,学着淮星的样子,亲他,只不过不是脸,而是唇。
自己的脸比谁都要红,却说着威胁人的话:“我会让你和我永远在一起,没有其他人,只有我和你。”
淮星只是故意气他胡乱一诌,但他却没想到付昼会这样认真,他愣住,大大的漂亮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付昼,这个准确地说,比他两岁半的孩子,他很惊讶地垂下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画面,整个人看起来晕晕的,脸红得像一个水蜜桃,他对着付昼说:“那我还叫你叔叔么”
“叫哥哥。”付昼又把他的脸捧起来,“就叫哥哥。”
好吧,虽然哥哥你亲我的嘴巴很羞羞,但我原谅你啦,你还系我最好的好朋友。
淮星抱着纱布的那只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正在漫无目的地戳雪。
付昼找来一些装饰工具,然后捋起袖子,用手先捏住一个小圆团,随后在雪地里滚,淮星捏着他的背后衣角,像是在玩老鹰捉小鸡那样,紧紧捏住,不一会儿,原本小小的雪球变得大大方方,付昼把雪球修圆润,当作雪人下半身。
他说:“我陪你堆雪人,你看着就好,不许动手,”付昼又指了指他受伤的那只手,说,“尤其是这只。”
淮星垂下眼,盯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再抬头时,付昼已经开始在滚下一个,他又去牵住付昼的衣角,当他的小跟屁虫。
脸很红,雪人脸上的腮红可以从他身上取走了。
哥哥真好!淮星偷偷在他背后笑-
工作人员正在检查设施,这时候,陈东和保镖提着大包小包出现在节目组视野。
很快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