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儿正扛吭哧吭哧的去扒他的手指,就差开口对他说:把手拿开。
小孩子累的快,没多久就趴在沈衍易的颈窝睡着了,沈衍易似乎很疼爱他,用脸颊轻轻的蹭着麟儿的小脸蛋。
慕靖安看的心软,若是沈衍易当了父亲,一定是全天下最疼爱孩子的父亲。
慕靖安只是想象了一下,就觉得沈衍易的孩子一定幸福的不得了。
他朝沈衍易平坦得腹部看过去,腰肢在腰带下更显纤细,再往下隐没在薄薄的被子中,沈衍易畏寒。
他抬头时对上沈衍易冰冷恼火的目光。
沈衍易问他:“你在想什么?”
若是别的时候被这样问,慕靖安会因为沈衍易肯关心他在想什么而开心。
但眼下他只有心虚:“我在想,弹劾太子的朝臣就是以彭正卿为首,皇后的心思昭然若揭。”
沈衍易收回目光,“你最好是。”
他唇抿的紧,垂下眼睑的动作显得有些刻薄。
但慕靖安不介意,他只想抱住沈衍易说软话,给沈衍易认错。
不过沈衍易是不会想听的。
当夜慕靖安从背后抱住沈衍易,手指去解沈衍易的寝衣。
在皮肤与皮肤相触时,沈衍易仍然不为所动。
慕靖安自欺欺人,把自己没有被赶出去当做沈衍易欣然同意。
而沈衍易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反正结果都是一样,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要紧。
餍足后的慕靖安怀抱汗津津湿漉漉的美人,寂静的久了容他胡思乱想,反而不知足起来。
他想要沈衍易回应他,即便不热情也好,但是不要把他当做不存在。
于是他绞尽脑汁想尽办法,献了一个月的殷勤,但效果甚微。
沈衍易昏昏欲睡,慕靖安肌肉紧实的手臂垫在他脖颈下,因姿势不对劲硌的他耳朵痛,所以他单纯的为了缓解疼痛而转过来。
呼吸交汇在一起,慕靖安一动不敢动,甚至下意识屏气,害怕沈衍易感觉到后就挪走了。
原本他对沈衍易动念头只是因为沈衍易好看,相处下来沈衍易自然是个好人,他喜欢,但还揣着点居高临下的心思。
沈衍易是沈鸿雪送给他的投诚之礼,那自然就是他的。
他对沈衍易好是他善心打发他,但不允许沈衍易太过逾越,偶尔他恼火生气,抱得也是让沈衍易服软的念头。
可惜沈衍易不是这样的人,他记挂生母有所顾虑,偶尔会崩溃妥协,但大部分情况他都梗着脖颈直着脊背,表示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几次对峙下来,慕靖安的那点高傲几乎磨没了,不管沈衍易是谁送来的,是不是送给他了就是他的,反正他只要沈衍易。
若是沈衍易不干,那他跪下哭着抱沈衍易双膝也要沈衍易。
书房桌案边角被他用匕首刻了“和”字,提醒自己不要一时激动,又让两人变僵,缓和起来尤其耗费心力,但恶化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整个冬天过的尚且算得上相安无事,沈衍易除了看诊就是哄麟儿玩。
小孩子长的快,但是朝夕相处的沈衍易看不出来,肖嬷嬷两手比划:“刚生下来的时候才这么大。”
沈衍易甚至有些怀疑:“真的吗?”
“真的。”肖嬷嬷笑他瞪圆的眼睛,“你日日见着他,感觉不出来,等他娘亲回来了,一眼就知道长了多少。”
沈衍易想起来刚生产完不坐月子就敢到处乱跑的于映菡,还有她离开时决绝的场面,对于肖嬷嬷的话表示怀疑。他觉得未必。
麟儿现在很爱笑,不再是咧开嘴巴露出没长牙的压床,笑的沉默又傻气。甚至沈衍易都不觉得那是一个笑。
好像只是长大了嘴巴,但是肖嬷嬷很骄傲的同招呼沈衍易看:“笑了笑了,麟儿笑了。”
沈衍易不好反驳,只好陪着挤出一个笑,装出像肖嬷嬷一样很欣慰的样子。
现在麟儿笑起来咯咯的,一眼看去就知道他在笑。
脸蛋也胖乎了许多,胳膊和腿短短的,一节一节像是莲藕。
沈衍易已经能独立哄好麟儿,麟儿也很信任他,在他怀里时总是安静又快乐,但还不能控制好自己的小手,经常抓破沈衍易细嫩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