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从来没被人这么质疑过,脸都气红了,保安还是没让他们进去,甚至好心的劝慰他们:“大兄弟,我看你手长脚长的,不如狠狠心就学一门手艺,在咱们这只要勤快,哪怕你们只要种地,也绝对是饿不死的。”
从老师变成下田种地,兄弟二人这怎么受得了?
二人刚想争执,身旁一个啃着包子,胳膊夹着书卷的白衫中年人就脚步匆匆的擦肩而过。
容忠棣眼睛一亮:“孙明心!是不是你?!孙明心?”
孙明心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蓦然停下了脚步,可他看向容忠麟和容忠棣,仔细琢磨了许久都没有印象:“你们是?”
“怎么连我们都不认识了,我是江南容氏书院的院长啊!”
孙明心的演技差那些变得滚圆:“院……院长?”
那不就是容忠麟??
虽然兄弟二人大变模样,可是提到之前的书院,他怎么会忘记!?他就是被书院挑中,花了重金送来这里的,这才能在这个地方……咳……享福。对,就是享福!他现在吃的好穿的好。如今教课也比原来好教些,新教材的改编就是不错,文字简便,孩子们终于也不是榆木脑袋,甚至有好些学生算的比他们当时还快!
不过这就跑远了,孙明心看向两个兄弟,支支吾吾:“院长……”
“不必,你现在不用叫我院长了。”
孙明心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他也不想喊这人院长,他现在心目中的院长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容诉云。
孙明心把肉包子藏了藏,这才注意到——昔日的院长似乎被保安拦在外面了。
保安依旧严肃:“孙老师,你同这二人认识?但孙老师你也知道咱们这里的规矩的……除非登记姓名的家长,以及有官方文书的客人,其余人一概不能入内。”
孙明心立刻摆摆手:“不会!不会!我怎么会不清楚规矩呢!”
眼看着门口聚集的学生和老师越来越多,之前去方便的官员终于拎好裤子过来了,一看不得了,还以为兄弟二人惹事了:“怎么了?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了?”
了解了前因后果,官员这才拍拍脑袋为自己惹出的麻烦连连抱歉:“是我的错,事发突然,才留二人在这边的,您瞧瞧这是我这边的文书,我是奉大人的命令,带着他人二来应聘师长的。”
保安仔细辨别上面的文字和官方的印章,这才点头放行:“别走错了路,一直往前走,右拐左拐再往前走,千万不要打扰学生们学习。”
收好文书的官员连连点头,如今吃饱了穿暖了,最重要的就是家中娃娃的读书;他家也有两个娃娃在书院里面读书,自然知晓孩子的教育耽误不得。
终于带着容忠麟和容忠棣进来,孙明心那边摸摸脑袋,来不及分别就要赶去上课。
只是走前狐疑不已。
“应聘师长么……”
那按照资历来算,先来后到,他还有矜矜业业这么多年了,那他不就是院长的前辈了?!
不知想到什么,孙明心的脸又青又红。
俨然忘记了。
他们现在的教课内容和当初截然不同啦!-
容忠麟和容忠棣还不知自己将面临什么样的知识点挑战,但满脑子都是之乎者也的,他们突然被甩来了一元一次方程以及现在大部分学生都能解出的龟兔同笼问题,瞬间两眼一黑,仰头翻了过去。
容诉云知道书院闹腾的这件事,还是容忠渠说的。
容忠渠虽然明面上没有为这大家子动手打点,可是还是颇为关注的,比如知道两个兄长去书院应聘。
容忠渠既高兴两个兄长不吃白食,又有些唏嘘如今书院的巨大变化。
果然不出所料。
没中。
还被气晕了。
容诉云和顾牧青听了这个故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容诉云想起这二人是容忠渠的亲兄弟,还是礼貌性的关怀:“那两个伯伯现在怎么样,没事吧?”
“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晕了,还一直说胡话。”
“说什么呢?”容诉云本不好奇,可是顾牧青却突然有些好奇,这两个伯伯是什么脾气,他大概已经知晓了。
容忠渠重重的叹了口气:“晕了就晕了吧,还念叨着一定要当院长。”
容·院长本人·诉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