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叫了谁?琴酒的电话不是打不通吗?朗姆很快反应过来,琴酒可以不接他的电话,但BOSS的电话是不可能不接的,不知道琴酒在电话里说了什么,让那位先生能容忍他做的事,甚至还叫到这里来。
琴酒,你最好给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银发黑风衣的男人很快就到了。他进来的时候被人拿走了武器,这多少是一种不信任,但琴酒没什么反应,把烟和打火机也扔给门口的人,才走了进来。
他站在距离那位先生很远但离朗姆没多远的地方,如往常一样开口:“BOSS。”
朗姆听到他冷淡的、仿佛不含任何情绪的声音,直觉琴酒的心情很不好。那种甚至不想掩饰的不好。
他看向那位先生,那位先生的目光在琴酒身上,但并没有几分质疑。
朗姆心下了然:BOSS根本不想处理琴酒,叫人来完全是给琴酒自己辩解的机会。朗姆早就料到了这点,可真正得到答案的时候还是觉得惋惜——难得有个机会,怎么就没把琴酒弄死呢?
“Gin,”那位先生的语调一如既往的缓慢,“我叫你来的原因你已经知道了。”
银发男人只是听着,没说话。
朗姆刚想说什么,琴酒就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凌厉到像是能杀人。
于是朗姆把话咽了回去,听到琴酒说:“我一直在睡觉。”
朗姆:“……”
找点好的理由吧琴酒!出这么大的事你说你在睡觉?谁信啊!
琴酒听不到朗姆的心声,他低着头,长发垂落,语气比平时显得还要恭顺一些:“那不是我,请您给我一天的时间,我会把冒充我的人还有那个小鬼都杀了。”
那位先生并不是那么满意,他轻轻敲了敲椅子的扶手,说:“向我证明,Gin。”
琴酒顿了顿,说:“我知道了。”
那位先生的惩罚无非就是那些花样,他早就习惯了,但朗姆说以防万一还是给琴酒上点“保险”的时候银发男人冷冷地看了过来。朗姆表示现在有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谁能证明你就是你呢,琴酒?
银发男人用眼角的余光看向那位先生,但那位先生没有阻止——即使不是直接的授意,朗姆也只是在为那位先生试探,毕竟朗姆这个人不至于那么蠢,这点琴酒很清楚。
墨绿色的眼底是压抑的怒火,琴酒攥了攥拳又松开,说朗姆,你想怎么样?
朗姆没等到那位先生的回应,知道还不够,就说现在你的身份存疑,你不会想就这么从这里出去吧?他转身,跟那位先生提议给琴酒戴个项圈,能遥控爆炸的那种,反正琴酒忠于BOSS,不会有事的,对吧?
琴酒冷笑了一声。
这并没有什么,但接下来琴酒的话却让朗姆觉得毛骨悚然。银发的男人语气平静地对BOSS说:“如果您想的话。”
朗姆:琴酒生气很正常,但他这个语气就不对劲了!BOSS救我!他要找机会报复我了!
他发誓,他真没想趁这次机会就把琴酒弄死,他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切实际的期待,但就这点事怎么可能?朗姆用唯一一只眼睛看着那位先生,组织的BOSS想了想,轻飘飘地说,那就这么办吧。
朗姆:???
救命!我这就申请调回美国!只要我出了这个门,琴酒就来暗杀我了吧!
银发男人没有表示,沉默且乖顺地站在原地,等有人要碰到他的时候,他忽然动了,径直往朗姆的方向扑了过去!离开这里后?他现在就把仇报了!
朗姆没想到琴酒真在先生面前动手,猝不及防被掐住了脖子,银发男人的力气很大,而且就是冲着几秒内杀他去的,朗姆只觉得天旋地转,奋力挣扎也没有结果,只看到一双墨绿色的、冰冷无比的眼睛。
朗姆目眦欲裂,试图求救,但他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恐慌袭上他的心头,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那位先生终于开口了。
“够了。”
那位先生说完,看到琴酒没有反应,又说了一遍:“够了,Gin。”
琴酒卡着朗姆要死的边缘松开手,扔下朗姆,站起来,对那位先生说:“您要我死的话,现在就可以。”
那位先生叹气。
他说:“我并未怀疑你。”
琴酒低着头,过了一会儿,才说谢谢先生。
朗姆终于缓过劲儿来,好不容易从黄泉把自己的灵魂给拉回来,就听到那位先生对琴酒说朗姆只是尽职,Gin也不要怪他,接下来那位先生把两边都敲打了一顿,但话里话外都是偏袒琴酒的。
朗姆还能说什么?
他说我知道了BOSS,下次我一定查证清楚再来跟您报告。
那位先生说你先回去吧,有几件事还需要你去处理,朗姆就离开了这个房间。
然后那位先生看向沉默的银发男人,从对方的态度里看出了……几分不满。他忠心的属下像一把锋利但忠诚的刀,即使被这么试探,也只有不满的情绪,而不是想要背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