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他清楚夏树离开家族时只是刚开眼,还没来得及学会写轮眼的独有瞳术;二来,他也想知道夏树在忍界外度过的一年里有没有荒废修炼。
而夏树同样对泉奈的这个安排非常满意,他虽然不像其他族人那样将写轮眼视作生命的全部,但他也很眼馋那些需要写轮眼作为依凭施展的五花八门的瞳术,认可写轮眼的辅助能力。
而且,让他和斑哥待在一起,他正好借这个机会再帮斑哥温养一番写轮眼。
之前火核的经历已经证明忍者虽然能修炼灵力,但忍界的环境并不适合。在忍界修炼灵力进步速度会很慢,没有个一年半载的努力都没法入门。
而宇智波斑的眼睛在瞳力长久的侵蚀下已经接近失明,单靠他自己修炼出来的灵力温养写轮眼未免有些力有未逮。他的灵力根本不够用,还是需要夏树作为外援不时地帮他温养一番。
因为泉奈要带着族人们收拾行李,打包家族藏品,夏树干脆就将他带回来的金子全部交给了泉奈。
他把这些金子带回忍界本来就是为了改善家族的经济情况,虽然宇智波即将举族搬离忍界,但搬到人界后要用钱的地方可多着呢,宇智波的积蓄未必够用,夏树带回来的这些金子说不定就会派上大用场。
而且,夏树带去人界的封印卷轴容积实在算不上大。当初他将那些金子塞进卷轴里本就非常勉强,他真的担心金子塞在卷轴里时间久了直接把卷轴撑破。
在泉奈兴奋激动地带着大批金子离开后,夏树就和斑凑到了一起。
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由夏树替斑温养一番写轮眼,正好温养眼睛时斑可以在心底里计划一番接下来的教学步骤。之后再由斑教导夏树学习宇智波的火遁忍术和写轮眼的独有瞳术。
一回生二回熟,夏树熟门熟路地替宇智波斑温养了一番受瞳力侵蚀的写轮眼,然后才睁圆了漆黑水润的猫瞳满是期待地看向斑,兴奋不已地问道:“斑哥,你想好教我哪些忍术了吗?”
“当然!”斑语气笃定地点了点头,伸手揉了揉夏树细软的发丝笑着说,“我已经计划好了,跟我来吧!”
夏树满心信任地点了点头,跟在斑身后出了和室。
他本来以为斑哥会带他去族里的练习场,但跟在斑身后走了一段,夏树却发现斑哥是要带他去族地外面。
愣了愣,满心不解疑惑的夏树直接问了出来:“斑哥,你不是要教我忍术吗?怎么不带我去练习场?”
习练宇智波的家传忍术,难道不在族里要跑去外面?
先不说如今宇智波想要举族搬离忍界,正是需要低调不惹事的时候,就是家族没这个打算,也不合适在族地外面演练宇智波的秘术吧?泄露信息,被人探查出秘术的威力可怎么办?
面对夏树的疑惑,斑解释道:“我打算先教你族中藏有的火遁忍术。河流水面是最适合练习火遁的环境,我们去南贺川练习火遁。”
说到这里,斑忍不住伸出手点了点夏树的额头,略带责怪和无奈地轻叹道:“宇智波最擅长火遁,可你倒是说说,你会哪些火遁忍术?”
“嘿嘿……”傻笑了两声,夏树装作没有听到斑的问题,明智地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拽住他的袖子轻摇了两下催促道,“走吧走吧,我们去南贺川!”
在人界时,夏树多少还是用了几次幻术,但火遁忍术,他是真的一次也没有用过。原因无他,不过是因为夏树会的火遁忍术等级太低,威力太小,实在没有施展的必要。
在宇智波的族地外,名为南贺川的河流从远处流淌而来,将森林分开两边隔于两岸之边。
斑带着夏树走到河边,指了指潺潺流淌、奔涌不息的南贺川:“等会儿你就在河面上练习火遁,可以尽全力施展,不用担心火遁会引起大火,破坏森林。”
南贺川是一条河面宽广、连绵百余里的大河,在南贺川的水面上吹火遁,不管夏树动用了多少查克拉,不管他吹出的火遁威力有多强,都会被水面上浓厚的水汽浇熄。
毕竟,不管忍者的查克拉有多么雄厚充沛,不管忍者施展的火遁有多么强悍惊人,也不可能靠着火遁将整条南贺川烤炙得完全蒸发,所有河水尽数荡平,只剩下裸露的河床和沙地。
“火遁·豪火灭却!”
夏树双手快速结印,全身的查克拉被调动起来聚集在喉咙口。
他吸气收腹,当临界点来临,他猛地张开嘴,朝着前方的水面吐出一大片的火焰。
夏树喷吐出来的火焰范围极大,熊熊燃烧的明黄火红火焰直接覆盖了他面前近百丈宽的河面。
那些被他夏树用火遁召唤出来的火焰短时间内竟没有熄灭,而是在河面上张牙舞爪地继续燃烧着,仿佛不受水汽的侵扰,已经和南贺川的河水融合在了一处。
“还不错。”在夏树成功施展出火遁·豪火灭却后,站在一旁围观的斑微一点头,神情颇为赞许,“你对查克拉的操控颇为精细,这让你学习火遁时上手很快,最多再试验一二次就能完全掌握。”
夏树仰起小脸冲斑笑了笑,没有就他的这番评价多说什么。
为了回到忍界,他必须掌控操纵空间的能力,必须开出稳定且目标准确的空间之门。为此,夏树不知道苦心练习了多久,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尝试,又付出了多少努力。
当夏树成功开辟出稳定的、直指忍界的空间之门,就说明他在妖力的操控上已经到了细微毫末的极致之境。
虽然妖力和查克拉是不同的力量体系,但它们两者有共通之处。所谓一法通则万法通,当夏树能完美的操控妖力,他自然也能精细无比地操控查克拉。
就在斑耐心地带着夏树在南贺川的河畔练习火遁忍术时,河对面的森林里突然有一些草灰色的袍子顺着风飘荡了过来。
那些不起眼的袍子轻飘飘地落在森林的各处角落,落在大树下,落在灌木丛中,落在草地里;它们顷刻间就扎下根来,又在短短几息时间里抽丝成长,最后长成了一株株草灰色的蘑菇藏在森林各处。
在南贺川的另一边,斑和夏树对河对岸的事情一无所知。他们一个忙于教学,一个忙着练习,都没有发现藏在对岸森林中的、被茂盛植遮掩了气息的蘑菇。
一簇簇存在感极低的草菇随风摇摆着,它们时而蠢蠢欲动,仿佛下一刻就要忍不住菇心中的激动跳出来冲到对岸去;时而又染上了灰白之色变得消沉灰败,仿佛受到了什么沉重的打击以至于信心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