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纱织之前不是说过,他没法去到五百年后的人界,必须在人界真真切切地活过五百年才能与她和侑李团聚吗?
第156章156选择
细说起来太麻烦,纱织没那个闲心跟夏树详细解释,只简短说道:“我自有办法,你只要通知宇智波这件事情就够了,别的事情有我来解决。”
被纱织显露出来的霸道“总裁”范给镇住了,夏树讷讷着生出了退缩的想法,想着要不就照纱织说的去做。
但心底到底不太情愿,夏树瘪了瘪嘴,忍不住小声嘟哝道:“可我都和斑哥、泉奈他们说好了,他们会去到五百年前的人界和我生活在一起。”
纤长的柳眉微挑,纱织眸光浅淡地扫了夏树一眼,语气平平地反问:“五百年前的人界正值战国时代,没有比战火纷乱的忍界强到哪里去,你真的忍心让宇智波继续与战争为伍?”
夏树不说话了,耷拉下脑袋蔫蔫地叹了口气。
抛开感性的不舍,理智地去思考纱织的提议,夏树知道让宇智波前往五百年后的人界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在已经天下太平的五百年后,宇智波将真的迎来和平,远离战争的荼毒,不必再与战争为伍,挣扎在生与死、铁与血之间,他们会有美好的明天和未来。
看了眼垂头丧气,模样可怜巴巴的夏树,知道他已经想清楚的纱织淡淡说:“让宇智波来五百年后吧。这也是侑李的意思,他对宇智波有愧,希望我能照拂宇智波几分。”
“诶,父亲他出生了?”夏树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关心起父亲的近况。
上次他和纱织联系时,不是说侑李才刚刚借天命之子的庇护转世投胎成功吗,怎么感觉没过多久,侑李就已经出生了?
提到侑李,纱织无意识地微笑起来,眼中盛满了温柔和暖意:“侑李他刚出生,现在还是个婴儿,还不会说话,只能在意识空间中和我交流。”
听闻此言,夏树眨巴眨巴水润明亮的猫瞳,脸上的表情有点微妙:纱织这是要把侑李从小婴儿养到长大成年吗,这、这……养成系?
想到五百年后的侑李才刚刚出生,还是个不会说话、只能喝奶的无齿婴儿,夏树顿时有些微妙地庆幸起自己身在五百年前的人界,和侑李隔着五百年的时光。
让他面对缩水几十年,变成婴儿的父亲,他会疯掉的,对此他是真的吃不消!
稍稍收敛脸庞上温软如水的甜笑,并不能和夏树交流太久的纱织用一锤定音的强势语气说:“就这么说定了,让宇智波来五百年后。”
在纱织的强势下,夏树迷迷瞪瞪地就要点头应下这件事,但在将要点头之际,夏树陡然反应过来不对:他什么时候和纱织说定了?他还没下定决心呢!
夏树一下子急了,鼓起腮帮子忿忿道:“你和父亲在五百年后,现在还让斑哥和泉奈带着族人去五百年后,这样一来岂不是——”
瘪了瘪嘴,变成被抛弃的小可怜的夏树一脸委屈:“只有我一个人被留在五百年前?”
白了夏树一眼,纱织眼底掠过一抹似笑非笑,嗤笑着说:“你以为我不想把你带到五百年后?可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有什么办法。”
难道要她绑着他去五百年后,像六道仙人那样根本不顾他本人的意愿?
“啊?”夏树茫然地张大嘴巴,一脸懵逼,“我自己的选择?这怎么可能?”
当初纱织带着夏树离开忍界去往人界时,夏树身上的封印还好好的,他的妖怪血脉根本没有觉醒,他也没有获得操纵空间的天赋能力。
那个时候夏树只能被动地由纱织带着他穿梭时空,他自己可没法选择降临人界时是去到五百年前还是五百年后,毕竟那时候他只是个刚开眼、实力平平的小忍者罢了。
对夏树的疑惑和不解不置可否,纱织只深深地凝视着夏树,朝他伸出了手:“这一次宇智波举族前往人界,你要跟他们一起来五百年后吗?”
“只要这一次你选择来五百年后,我们就不用分别,你不用在人界等待五百年,我们一家立刻就能团聚。”
这下子轮到夏树迟疑了:和斑哥、泉奈他们一起直接去到五百年后的人界,不回五百年前的人界吗?
如果他这样做了,如果他选择五百年后,那他是不是再也见不到桔梗、枫还有犬夜叉了?
身为半妖的犬夜叉也许能活到五百年后与他重逢,可桔梗和枫只是人类,五百年后的她们必定早就化作一捧黄土了吧?
对了,还有五条真,他已经收了五条真的报酬,和他达成了束缚,答应了要将下一个六眼从五条家带走。如果去到五百年后,那他就算是违约了吧?
不仅如此,夏树在五百年前的人界只是生活了短短的一年,未必已经在五百年前的人界留下了属于他的历史标识。
如果他没有在五百年前的人界留下历史标识,而他又选择去到五百年后,那他曾经在五百年前度过的时光、经历的一切,都将成为虚妄。
他在五百年前经历的过往,会像一场梦一样醒来便水过无痕,像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了无痕迹。
没了夏树的历史标识,五百年前的历史会自动纠正,重新朝着没有夏树参与的历史脉络发展。
在鬼蜘蛛得到四魂之玉后,桔梗可是差点死去,是夏树觉醒血脉用治愈圣光救回了她。没了夏树的参与,在正确的历史走向中,桔梗还能活下来吗?
她会不会……会不会像翠子一样,在很年轻的时候就战死在与妖怪的对决中?会不会因为被除妖师托付了守护四魂之玉的责任,最后被鬼蜘蛛害死?
心头思绪滚滚,众多或忧虑或担心或不安的念头都纷纷浮现出来,让夏树没法安心地做出去到五百年后的决定。
看了眼纱织朝他伸出的手,夏树抿紧唇,清透的眼瞳中掠过一抹坚决,他摇了摇头,愧疚且抱歉地低声说:“对不起,母亲。我不能现在就去五百年后。”
放下手,纱织脸上不见失望,反倒显露着几分“果然如此”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