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云知道秦斯年要面子,尤其在自己阔别多年的生母面前,肯定更是要脸面。
作为大好攻要能缩能伸,身体上不仅如此,而在照顾秦斯年面子上更要如此。
所以,沈轻云就故意表现得气势弱些,为自己老婆争足面子。
“母亲,这是沈轻云,我的……”秦斯年顿了顿,在纠结是该说“老公”还是说“妻子”。
虽然看上去貌似就算秦斯年说“妻子”,沈轻云现在也不会计较,但是秦斯年就怕她一跟母亲说沈轻云是“妻子”,到时候沈轻云表演欲上来……
火力全开的沈轻云……
秦斯年右眼皮跳了跳。
秦斯年不能确保自己接得住。
“我的伴侣。”秦斯年斟酌了一番用词,最后说道,怕沈轻云不满意,秦斯年又加了一句,“一生的伴侣。”
没听到想象中的“妻子”,丧失了表演机会,沈轻云略微不满,手溜到秦斯年身后揪了秦斯年一把。
“轻云,这是我生母。”秦斯年顺势把手搭在沈轻云的肩膀上,也重重地扭了沈轻云一把作为回礼。
“你就是斯年嘴里经常提到的那个大学同学吧。”秦母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她上下打量着沈轻云,从高跟鞋开始,到张狂的纹身,最后目光落在沈轻云的喉结上。
男人。
男扮女装的男人。
成何体统。
秦母的眼中多了些寒意,看得出来,她对沈轻云这般样子的“儿媳”有些不满。
秦母知道秦斯年表面上表现得合乎礼法,对母亲都毕恭毕敬,但实际上是个犟种,只要认定了人,就不会轻易放手。
可瞧着沈轻云这幅不正经的模样,谁知道是不是瞧着秦家的基业,秦母只觉得心里不舒坦,她对沈轻云道:“我还好奇是谁能比得上陈家那丫头呢,原来,是这么个抛头露面的。”
秦母话音刚落,秦斯年握紧了拳头,他的声音愈发冷硬:“如果,您是想说这些,那就请回吧……何必……”
“姐姐。”沈轻云听了秦母的话却没有恼,“我虽是抛头露面的,但是总归斯年不嫌弃。”
“等你年老色衰,你看他嫌不嫌弃。”秦母冷哼了一声,“小时候,还是个崽的时候,就只挑帅气的衣裳穿,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呀,斯黏还是个崽的时候就爱帅气了呀。”沈轻云捏了捏秦斯年的脸颊,他知道秦母左右看不惯他,所以就开始摆烂了,明目张胆地跟秦斯年亲近——
刚刚把冒牌苏少音的魂逐出去,沈轻云虚得很,急需要跟秦斯年贴贴摸摸。
“你倒是看得开。”秦母移开眼,她眼看着自家儿子就这么甘愿被一届戏子玩弄,就觉得实在入不了眼。
情爱算什么?秦斯年真是糊涂至极!如若跟陈家那丫头联姻,那不成器的二少和那个小三儿才能被死死地按在地底下。
“母亲。我叫您一声母亲。”秦斯年板着脸说道,他拿出了在外人面前的气势。
秦母恍惚间一怔,她忽然意识到秦斯年从小都是个能独当一面的孩子,而且护短得很。
从前,那短是她,只不过,自从她把秦斯年一个人留在这里后,眼前这男扮女装的男人,似乎才是秦斯年真正的内人了……
在秦母恍惚的片刻,秦斯年已经继续说道:“您不请自来,也应当知道我把轻云带过来见您,是通知,而不是在征求同意。”
“您今晚就住这儿吧,早些休息。”秦斯年抓起了沈轻云的手。
紧紧的,沈轻云能感觉得到。
“我们回家。”秦斯年看向沈轻云,是在跟沈轻云说,又在跟秦母说。
秦斯年说得那么坚定,说起“家”这个词的时候眼中本来冷冽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一看就是浸泡在快要满溢的爱意之中……
秦母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但秦母毕竟是富贵人家出来的,经历过大风大浪,很快又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你们家?”秦母冷笑了一下,她看向沈轻云讥讽道,“都已经入住秦宅了?你倒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何谈飞上枝头?”秦斯年冷笑着道,“他本就在我心上的枝头。”
这句话实在霸气,就连沈轻云都愣了好久才缓过来。
秦母还想再说话,却不想接下来的一幕让她永生难忘——
刚刚还作小鸟依人态的沈轻云,扣住了秦斯年的手腕,紧得勒出了红色的痕迹。沈轻云将秦斯年代入怀中,他撬开秦斯年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