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谷羽京也不知道抓到了什么东西,抬手就往宫治张着的嘴里塞。
等宫治把嘴里的东西抠出来并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脸都绿了。
正是之前被水谷羽京塞到宫侑嘴里的那天领带,他记得上面还有宫侑的口水。
“哕——”
宫治把那条眼熟的领带扔到一边,双手撑着地面,低着头干呕。
至于宫侑,水谷羽京察觉到他没反应了才用他的西装外套擦擦手站起身来,他也嫌弃那条领带脏。
“哇哦——”角名伦太郎和阿久井花站在一边看着站起身的水谷羽京用捧读的语气在谈着,然后毫不吝啬地给予自己的掌声。
北信介一行人到的时候只看到了俯趴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宫侑,还有宫侑身边扣着嗓子眼呕吐的宫治,至于他们担心的水谷羽京,除了衣服有些凌乱之外和脸上的一点点红痕,其他没有任何异样。
看到北信介的时候水谷羽京原本来有些阴沉的脸瞬间变回正常了,完全看不出之前那副凌厉的样子。
“抱歉。”
“也不能全怪你。”北信介说。
“不怪他怪谁!”趴在地上的宫侑抬起头扭过来吼了一声。
众人:哦,原来没死是装的啊。
最可怜的是宫治,他被恶心坏了,总感觉自己不干净了。
和水谷羽京打了一架,给宫治留下的阴影,足以用一生来治愈。
水谷羽京打架用的伎俩之肮脏简直让在一旁看戏的角名震惊,他没想到还能这么来,只能说水谷羽京也是个人才。
尾白阿兰看着双胞胎张了张嘴,又看了看水谷羽京,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两边有什么偏颇就不好了。
北信介拎着双胞胎,回头看了一眼水谷羽京。
“去校医室。”
其实都没有下多重的手,最严重的可能是宫治了,他看起来是真的挺难受的,可能是被水谷羽京气到了,也有可能是被那条被宫侑玷污的领结恶心到的,总之小脸雪白。
三个人都没什么事情,但是接下来的事就麻烦了。
教导主任把三个人叫过去了,不对,应该是四个,和双胞胎前后脚到的角名也被叫了过去,教导主任怀疑这件事情和他也有关系。
阿久井花很担心,她害怕会给水谷羽京记处分,但是北信介却出声安慰她。
“别担心,会没事的,教导主任是个很讲道理的人。”
“关键是讲道理也说不通啊,毕竟是打架了。”阿久井花怎么可能不担心。
北信介眨了眨眼,放轻声音:“我想了办法的,不用担心。”
“什么办法?”既然是北信介这样说,阿久井花还是愿意相信的,但是总归是要说说什么办法才能让他彻底放下心来。
“只要向教导主任证明他们之间只是好朋友打闹就好了。”
“他们……好朋友?”阿久井花更担忧了。
角名伦太郎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只是个看热闹的,这件事横竖都和他没关系啊,为什么要让他也过来呢?
但是……
角名抬头看了一眼,然后迅速低头,压下嘴角的笑容。
来得好,能看到这种笑话真是死而无憾啊。
水谷羽京后悔死了,早知道就忍着,直接把双胞胎当个笑话忽略掉就好了。
阴沉着一张脸的水谷羽京站在双胞胎中间,宫侑和宫治的脸色也很不好。
三个人就这样手牵着手去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后面跟着一个角名伦太郎在偷偷记录美好生活。
稻荷崎的教导主任是个消瘦的老头,不茍言笑,看起来很严厉。
“你们三个、不,是你们四个,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教导主任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看着手牵着手的三人,还有后面一脸无辜的角名伦太郎。
“老师,和我没关系吧,我没有打架。”角名丝毫没有和那三个人共患难的高尚品德,他举起手,平静地诉说着自己的无辜。
“可是一年级的其他学生可是看到了,宫侑和宫治是跟在你后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