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治落地,和双胞胎兄弟宫侑十分默契地击掌,脸上带着成功后的畅快。
“双胞胎的快攻真是赏心悦目啊,这种程度的时间差也被人称为‘灵魂出窍时间差’,是来自双胞胎兄弟之间的默契。”
“确实很快啊,枭谷的大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啊。”
替补席上的北信介抬起手给场上的进攻鼓掌,身边的银岛和理石时常会喊出声给大家加油,而北信介就从始至终地站在那里看着。
侑很兴奋,队伍的进攻频率和速度都变得异常快,这不是坏事,至少对稻荷崎来说不是坏事。
适应了围猎活动的野兽又怎么会被反抗的猎物感到害怕呢?
治和角名调整得很及时,试图限制着木兔的球路,甚至角名能对木兔进行软式拦网。
“水谷羽京站到了发球区。”
“好的!稻荷崎拿下一分,枭谷开场拉开的分差渐渐被稻荷崎追平了!”
“再次的一球,自由人小见直接栽倒在地,这一球依旧是没有接下来,还差一分,还差一分比分就要拉平了。”
理石平介看着水谷羽京站在发球区的样子,眼中掩饰不住的羡慕和憧憬。
水谷羽京在球场上堪称万金油的表现为人津津乐道,作为主攻手,粉丝们更关注他的扣球和发球,每一次水谷羽京站在发球区上时,看台上就沸腾得非同一般。
像是夏季森林里嘶吼着的蝉,要用自己的声音和夏天的热意交织,变成夏天的一部分。
“总感觉,发球时候的羽京很不一样。”理石平介看着水谷羽京的样子,喃喃道。
北信介看向理石平介,这个和羽京同期的一年级是个心思十分细腻的家伙,随着和大家的相处,他也渐渐变得通透,似乎没什么能够挡住他了。
“北学长,怎么了?”
理石平介笑着挠挠头,疑惑北学长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难道是自己说错话了?
北信介收回视线,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只是觉得大家越来越可靠了。”理石是这样,其他后辈也是这样。
聚成队伍训练、交流、比赛,最终可能都是为了拿到什么荣誉,荣誉是结果,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前辈和后辈、朋友和队友、羁绊和矛盾……这些都是过程。
北信介很喜欢这些过程,非常喜欢。
他也很自信,自信地认为,他的后辈们一定会成为让他无比骄傲的存在。
北信介抬起头,看向发球区的水谷羽京,他的神情很淡,像是四月之后开始褪色的樱花花瓣,远远看过去苍白的粉色只需要一阵风就能吹散,等待着他靠近时,却发现那枝丫上早已没了花瓣的影子。
只是花瓣随着风飘,一直萦绕在身边,一句话都不说,就那样平静地地飘动着。
水谷羽京看着手中的球,单手缓缓举起额前的发丝似乎被什么不知名的风撩起丝毫。
不去管它,他将球高高抛起,毫不犹豫地开始助跑。
风开始鼓动,从身后涌向前方的高空,带着他的身体轻盈地冲向高天。
视野中,熟悉的圆形物体从熟悉到陌生再到熟悉,手臂开始挥动,余光中似乎可以看到其他同伴的背影。
沉重的身体好像被风吹起来了,明明是冬天却这么暖和。
明明是最讨厌的发球,好像……也没这么讨厌了。
北信介的眼中倒映着他的身影,从他第一次站在稻荷崎的球场上他就一直注视着他,明亮、轻快,让人忍不住迈开脚步,跟在他身后,就像小时候——
“别跟着我啊。”小小一只的羽京走在最前面,回头时的表情很凶,但是脸上还带着和别人打架顺便扒了别人裤子之后留下的新鲜伤痕。
背着书包的小信介走在他身后不远处,定定地看着他。
“可是我回家也走这条路。”
小羽京似乎才反应过来,只能收回自己咄咄逼人的气势,看着邻居家这位比自己大几岁又白又嫩的小家伙,深呼一口气。
“你自己慢慢走。”说完他背着书包拔腿就朝着家的方向跑,只为和邻居家的孩子拉开距离。
小信介不理解为什么刚刚保护了自己的人为什么不愿意和他一起走,明明他们还是邻居。
只是看着他背着书包的身影,小信介还是追了上去。
注意到身后跟着追上来的白面团子,小羽京咬着牙大喊:
“都说了不要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