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今年走到现在出现的意外太多了,黑须监督翻来覆去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拉着大见太郎起来商量比赛,商量健康管理,商量着一大堆东西。
稻荷崎的大家睡得很安稳,即使和乌野的那场比赛很可惜,但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希望这一次之后日向能好好记住健康管理的重要性。
水谷羽京的床铺和北信介的床铺依旧是挨在一起的,旁边是阿兰,赤木因为赛后低烧被隔离到其他房间休息了。
上次的IH和这次的春高,赤木路成都出现过赛后低烧的现象,随行的医师和理疗师都说是正常现象,大家才稍稍放心下来。
和枭谷打的那场之后,赤木前辈也发烧了,但不久之后就好了。
第二天大家起床时,赤木路成已经精神百倍地洗漱去了,众人心中隐隐担忧的地方也渐渐放下心来。
水谷羽京和北信介爬起床,后脑勺的头发都翘了起来,角名抓着手机朝着两人“咔嚓”拍了一张。
“私密照”get!
东京体育馆外立起的旗帜也只剩下了两支队伍的了。
稻荷崎和一林。
稻荷崎是IH的冠军,也是这次比赛绝对的强者,而一林是名副其实的黑马,打败了犬付东等强校,从容的姿态完全不像是第一次来到春高的舞台上。
没什么印象的一所学校却也在今天和稻荷崎站在决赛的舞台上。
赛前的所有采访都被黑须监督出面拒掉了,面对记者的围追堵截,大见太郎展现了出色的强队气质,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的笑容,就好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笑眯眯的大见太郎可是他们稻荷崎的一大杀器来着。
换上衣服,上身的短袖塞在腰间,整理好护膝和鞋子。
北信介的双手合在一起,指尖微凉,另一双手覆在他的手上,轻轻扣下就能包裹住他的手,炙热的温度从皮肤上载了过来。
北信介抬头看着水谷羽京,微微一笑:“暖和了。”
“那就好。”
阿兰转过头,看到了手拉手的两个人捧着脸大喊:“不要在这里耍流氓啊!加我一个!”
厚脸皮的阿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的手扣了上去。
银岛看到了阿兰的动作,也笑着冲了上来:“我我!”
“什么好玩的?带我一个!”
“滚开了!不许碰信介的手!”
“啊,侑,你的手好黏啊,你不会是吃饭团没洗手吧?”
“怎么可能!一定是治的手!”
黑须监督看着又闹腾到一起的大家,轻轻叹了口气,眼底却是满满的欣慰。
“大家真是相亲相爱啊。”大见太郎笑着调侃道。
黑须监督勾起唇角看着那一团狐狸崽子们:“什么相亲相爱,我只希望他们在场上别打架就好了,要不然赛后还要去给裁判员道歉……”
大见太郎嘴角抽了抽:“可是每次都是我去,黑须教练你从来都没去过吧。”
黑须法宗假装没听到转过了头。
“呐,教练,这场比赛结束我要休小长假哦。”
“诶?等一下太郎,什么小长假?那学校这边怎么办?全部都交给我?”
“当然了。”
人生就好比一艘航行的船,海水是漫无边际的绝望,人就是在绝望上舞蹈的生物,看着遥不可及的陆地,越是遥不可及越是想伸出手,明明只有方寸之地,却还想迈开步子去追逐。
排球从一边飞到另一边,从一个人的手中飞到另一个人的手中,咚咚啪啪的响声掩盖住了心跳的声音。
排球在头顶上,落在地上的影子变成了人。
排球啊,就是人生的缩影啊。
人生要是一帆风顺的话,会被人举报作弊的。
谁都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说获胜的一定是谁,也不因为什么原因去小看谁。
决赛的五场比赛,稻荷崎只胜了两场,最后一局分数拉到了三十分也依旧没有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