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马觉得,这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京城的百姓已经养成了看杂报的习惯,也养成了从外界获取朝廷动向的习惯。
就算是没有杂报,朝廷总有邸报,至多晦涩一些。
而且,午马也并不认为杀一个海岳能解决什么问题。
据他所知,杂报本身开设也没花多少银钱。
杂报真正独一无二的,是它的消息渠道,一些事情宫中可以随意透露。
今日没有了杂报,明日就出了一个复报,只要上面的东西是真实且隐秘,百姓们并不关心出自哪里。
这是午马这几个月来,与诸多京城百姓打交道总结出来的经验。
“不论是杀海岳,又或者是将杂报查封。
并不会改变大局,也不会减少宫中对于变法的决心。
相反,若是我等做了此事,那便说明宫中做对了,反而会更加大力投入。”
寅虎瓮声瓮气地开口,一股压迫感在午马心中油然而生。
就是这种感觉,面对九卿的感觉。
这时,子鼠也开口了:
“说得没错,杀一些虾兵蟹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会将矛盾激化,到时候百姓也会站位宫中。
到时候茫茫多的民怨压下,反而会让变法更加容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行?”
申猴没来由地生出一阵怒气,声音也拔高了许多,他有些怒不可遏:
“难不成要把皇帝杀了?”
此话一出,黑暗的房间内就像是有一块巨石砸落,在所有人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午马此刻已经有些后悔来到此地了。
此等大逆不道的话也能说出来,
若是有朝一日此事泄露出去,难免要牵连自己。
但奇怪的是,坐在上首的子鼠却发出了一声轻笑:
“有何不可?”
这一次,申猴呆愣在原地,瞳孔骤然收缩,
刚刚抬起的手掌僵硬在原地,一直不知该不该落下。
杀皇帝?
此等滑稽之言,他此刻没有察觉到丝毫荒唐,反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眼前的子鼠就是这般想的!
这时,酉鸡身上忽然涌出了一丝慌乱,连忙开口:
“你疯了吗?此事怎么可以乱说?若是被大宗正听到,你我都要死在这里。”
“大宗正不会管这些事。”
寅虎沉声开口,声音坚决,像是知道什么隐秘。
不会管?
酉鸡呆愣在原地,自从迈入此等高位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