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突然失去意识,从空中直直摔落。
“嗯?!”
吴清惊疑了一声,只是他到底还存了些警惕,生怕是这小子意图诈伤偷袭,拳势蓄而不发,直到看到对方果真结结实实摔在地上,才急忙收招。
他本就只是想制止这场争端,如今祸首既已失去反抗之力,没必要再为了争一口气杀人泄愤。
可有一点他没想明白,这赵大……怎么就昏过去了?
吴清长吐一口浊气,驾着遁法缓缓落至赵阿龟身前,盯着她看了会,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头看向自己双手。
原来——
老子现在这么强的嘛!
那么一个武道奇才,光是拳风就能把她震死了?!
不对,大过节的,不会回头还要老子写报告吧?尻,晦气……
“马二爷!风紧扯呼!”
又是哪个鸟人在说黑话?
吴清分心之际,一匹神骏异常的白马宛若一条匹练,蓦地划破长空跃入场中。
“喂,谁家的马……”
还未等他说话,那白马的后蹄已是重重踏在他胸口,他本就由于仓促收招气海震动,一不留神还真被踹了个趔趄。
白马仿佛晓得这汉子不好惹,踹完吴清片刻也不敢停留,叼起赵阿龟就甩到自己背上,四蹄一起越过人群,跑路的速度那叫一个快。
“你他娘的……”
吴清眉毛一竖,揉揉胸口正欲破口大骂,但转念一想他对着一头畜生骂半天对方也不见得听得懂,于是调转枪口对准了那个说黑话的鸟人。
“你!他!娘!的!”
管雄一激灵,裤子又湿了一遍。
这是今天的第几次失禁他已经记不清了,此时他甚至顾不上吴清的怒火,裤子湿归湿,眼睛则贪婪地盯着地上散落的玉简和秘籍。
这些宝贝刚才被二人交手的余波卷到天上,如今战斗平息,自然也跟着赵阿龟一同摔回地面。
赵阿龟不识货,他却是认识的。一些宗门会将价值较高的功法或武技记录在玉简上,换句话说,玉简里记载的通常都是能直指中三品的功法。
,!
中三品!华阳武馆再开一百年都不见得能有这样的武道传承!
能在街上混岂会没眼力见,管雄一开始就知道吕亨四人不好惹,若只是少许钱财,万万犯不着冒险和他们为敌,主动散财结个善缘才是明智之举。
可谁他看见了对方包袱里的玉简呢。
管雄早就过了热血的年纪了,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屁话也就骗骗赵大那样的小孩子,若是没有武道传承,一个人闷头练一辈子,又能成什么气候?
运气好些无病无灾混到金盆洗手,还能被尊一声前辈,运气不好冲撞到某些惹不起的存在,那就像是路边的一条野狗,无非是被随便踢死的货色。
一品一重天,现实如此,他也只好认命。
然而现在,一个逆天改命的机会就摆在眼前。而这样的机会,错过了可能就不会再有了。
薛承察觉到管雄的目光,当即明白他想干什么,怒骂道:“腌臜泼才,我家公子的东西岂是你能惦记的!念吴将军仁善,饶了你那把总一命,还不快滚!再不滚可莫怪爷爷不客气!”
管雄脖子缩了缩,似是被唬到了,默不作声半转过身,脚步却是骤然一变,冷不丁旋身劈出一击八折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