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这样一个年近不惑之年的人物,来迎接年纪都差不多和他一般大的人物这算是安排上最妥帖的一处。
进来的人暗暗将薛闻这个人的重要性又靠前了些。
他们之前一致认为,这个发起者的角色必定是个废棋,就像生手初学围棋之时在先下天元一样,废了。
但奈何人一直缩在东宫不好动手,而今日看着京兆郑家这个模样,竟然是旗帜鲜明地要做违背祖宗之事。
若是太子殿下今日也来了,那关于未来,他们要好好想一想该要改换门庭,还是最坏的打算。
没有人可以允许坐在上方的那个人对自己的厌恶。
这就好比将脖子一半放在了屠刀之上。
就如同前朝末代君主先拿京兆郑家开刀一样,京兆郑家穷途末路将家中嫡系血脉携带书籍、秘法、传世之宝投奔大安太祖皇帝,其余世家调转风向暗地谋划。
那个坐在御座上的家族,好似早就忘记他们的江山是靠谁得来的!
只不过这一次,京兆郑家甘愿自甘堕落做皇室的走狗。
若真到万不得已之时,他们怎么不能再次团结起力量来。
废太子。
换上他们喜欢的天子,可比改朝换代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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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大夫孙山言贺赠如意羊脂白玉头面一幅,妆花锦缎一百匹。
中书省台务王岩贺赠三尺白镜一张,玉带芙蓉脂粉铺一间。
送的都是一些摆在台面上的面子货。
这些东西可以用来哄妻子开心,哄女儿高兴,但用这些来为朝堂同僚送礼,怕是不妥当。
不然怎么不见他们给自己上峰,给自己老爹送礼也送镜子和头面?
在面子上最精细的世家勋贵可能不知?
恐怕每一份礼都表达了最直接的心意,本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又因为是女人好似找到了最直接突破口。
不过薛闻也不是没有什么发现,这些算不上德高望重的族长却也算得上当仁不让的家族二代的人在见到她身边没有出现太子之时松了一口气。
原来他们也知道这事会惹怒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