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排排的小奶狗顺着包厢门进来。清纯的,成熟的,身高从175到188依次排开。季澜震惊的目光落到徐影身上,凑到她身侧:“鸭店?”“说好听点,人家是富婆办事处。”“本质上有什么区别?”“本质上的区别就跟男人胯下那三两肉似的,看似没区别,实则区别大了,”徐影用手肘捅了捅季澜:“选一个。”“我嫌脏。”“事儿多,”徐影横了她一眼,随手一指:“就你了,来伺候她。”“年轻版季董那一挂的,如何?”季澜望着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徐影一把伸手摁住她:“你行行好,就当是陪我,你忍心看着我这辈子连男人都没玩儿过就被推出去联姻了吗?”“姐妹这辈子难道就这样了?”“我这辈子行善积德,这么点乐趣都不配吗?”“配配配,你最配了,你天仙配,你配她八百个来回不带转弯的,”季澜无可奈何,看了眼身侧的人,指使他给自己泡杯茶来。“姐姐喝茶?”“没有?”季澜问,大抵是跟季明宗待久了,莫名染上了一些他的习惯,除了酒桌上,平日里能不沾酒尽量不沾,一来为了身体健康,二来往日里喝多了,对这些东西早已祛魅。徐影在一侧跟人打的火热,就差贴上了。季澜百无聊赖的拿出手机准备看看邮件。却发现,没信号。“你们这儿没信号?”“是的,这是我们店的店规。”季澜有被无语到,就这还说是正经地方?正经地方怎么会连个信号都没有?十点半,季明宗归家,站在门廊里脱了大衣递给景禾,去了一身寒气。进盥洗室洗手时,见屋子里空荡荡。“她没回来?”季先生口中的这个她是谁,即便不说景禾也知道。“宋小姐还没回来。”“打电话了吗?”哗哗流水声中,洗手液沾染上温水被冲散。“暂时还没,”景禾回应。暂时还没和没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她在豪门工作这么多年,深谙言语的艺术。对季明宗跟季澜的关系,早就揣摩清楚。“电话给我,”男人扯过一旁的帕子擦干水渍,接过季澜递过来的手机。电话拨出去时,那侧显示的是正在服务区。转而拨给秦昌。秦昌如实告知:“宋小姐在明港路21号。”季明宗迈步朝着猫房去,打开门将256放出来:“干什么?跟谁一起?”“跟徐小姐一起,”秦昌避重就轻,坐在车里抬眸看了眼门头,这名字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正经地方。秦昌的答而不满让季先生捕捉到了异样,弯腰坐在沙发的人嗓音淡淡沉沉:“秦昌,主次不分,你可知是何等大罪?”浓沉的敲打像是直接一棍子敲到了秦昌的心脏,他拿着手机的手微微抖了抖:“先生,我不敢说。”“无碍,你说,”季明宗弯腰端起杯子准备喝水,对于下属的避重就轻,难得有了片刻好脾气。“好像是家鸭店!”啪————瓷杯落地摔成了碎片,季明宗愣了两秒,移了移脚尖,往旁边侧了侧。“什么店?”男人语气沉沉,与刚刚的低声警告不同,好似暴风雨来临的前兆。秦昌硬着头皮再度开腔:“鸭店。”男人脸色瞬间煞白,256翘着尾巴过来蹭时,他冷着脸将人踢开,临了让景禾拿来衣服,备车出门。“明港路门面都是你们家的?”陈松阳这日难得接到季明宗电话。“是,怎么了?”“什么店都能开?”陈松阳听出季明宗话语里的阴阳怪气。拿着筷子的手缓缓搁下,扯出纸巾擦了擦唇瓣,拿着手机离开了餐桌:“怎么了?”“明港路21号,是你让他们歇业还是我让他们歇业?”“你等会儿,我问问情况。”陈家大楼早就租出去了,谁还管的了对方开什么店啊?明港路21号是什么店他都摸不清楚,更弄不清楚好好的一家店怎么就得罪季明宗了。陈松阳问了一番,听到富婆办事处时,约莫知道是什么店了。辗转联系老板,让他们赶紧歇业。对方不明所以:“陈公子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得罪人了,我都惹不起的人,你说是什么意思?”“不想彻底关门就赶紧歇业。”经理不敢大意,毕竟陈松阳在京港虽说不算高调,但家底门楣摆在那里。他都得罪不起的人,可想而知对方段位有多高。他赶紧招呼经理将电闸拉了。这厢,包厢里,徐影正跟人打的火热,都快贴上了,哐当一声。包厢里一片漆黑。不过秒钟的功夫,店里人拿着手电筒推开包厢门、又是弯腰鞠躬又是道歉:“实在抱歉,线路烧了,今晚得提前歇业。”“搞什么?”徐影骂骂咧咧站起来:“没有备用路线你开什么店?”季澜走过去勾住她的胳膊往外带:“这都是命。”“你这辈子行善积德也逃不过这个命。”“季小澜,冷水这么泼?就不怕姐妹当不下去?”“乖,店不行不代表男人不行,今天先回去,改明儿在挑选挑选。”“那你得陪我。”“陪你陪你,指定陪你”季澜硬着头皮答应。二人刚出店门,季澜正低头拢风衣的间隙。街边传来一声尖锐的喇叭声。“嘟嘟”两声,气促清脆。“那不是”徐影呆愣的视线落在季澜身上,满脸都是你要完了的表情。这逆天的车牌,静刚独一份,不是季明宗是谁?季澜自然也看见了。身后夜店里,客人陆陆续续出来,即便隔着玻璃,她也能感受到这人沉甸甸的视线压在自己身上。兴许是她太磨叽,季明宗按下车窗露出半截脸面,冷肃的视线胶着在她身上,泛着冷凝。车窗升起的瞬间,季澜无奈叹了口气:“我完了。”“我想着也是该完了,”徐影煞有其事的配合她点了点头。:()京港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