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影宋总。赫赫有名。季澜最近在京港的名声不比他差半分。脱离季家,在季家的打压中找回翻身而起,找到身价不菲的亲生父母,这故事堪比爽文言情小说,成了一众梦男梦女们幻想的对象。长相出众,气质高雅,白手起家在家族的压迫下仍旧做到行业第一,各大媒体争相采访的对象,站在吃瓜群众的位置上,季澜的人生已然到了巅峰。人怕出名猪怕壮。人红是非多。更勿论中间还夹着那么几个心思不纯的人想让他们断了关系。这些东西,季明宗没少收到。类似于季澜跟黎桢巧合一撞。他往日里并不将这些照片放在心上,大抵是因为自己年长她几岁,见多了这些肮脏手段。便不想因为一些琐碎小事影响自己跟季澜的感情。而今日纯粹因为火气上头。才起了这番争吵。季澜胸脯起伏不定,事后仅裹了条浴巾,白花花的胸脯起伏之间带着难以遏制的怒火。“季董,你很可怕,你知道吗?”“你心思缜密,沉稳冷漠,无论我以何种姿态站在你身前,你看我的眼神都像是我在裸奔,无论是宠溺、无奈,还是如此时此刻的轻讽,我在你眼前,像是透明的,从头到脚连根骨都被你看的透透的。”早就收到了,往日里不告诉她。等着吵架的时候拿出来给她致命一击?黎桢说的对,季明宗这种一路在血海深渊里杀出来的男人,不可能对任何人倾注百分百的信任,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他积攒了许许多多刀刃,在这关键事情全都捅向她。他太残忍了。季澜弯腰捡起地上的照片,挑了几张她跟黎桢的亲密接触:“十月的,十一月的,九月的,你存了多少?”“还有吗?要不要都拿出来?”“季董在商场大刀阔斧手刃仇人习惯了,连带着用这些手段来对付我?存下所有证据,然后呢?”“如果我们结婚了,你平常存着这些东西,一旦哪天我触及到你利益了,这些东西是不是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律师手里?或者法庭上?”季澜气的眼眶通红,他不信她,倒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唯一难接受的,是他间接性的收集这些东西。季澜扬手,将手中的照片甩到季明宗脸上。进衣帽间换了身衣服,越过季明宗准备出去,被人擒住胳膊一把拦住,男人沉声怒喝:“季澜!”“季董喊我是怕我跑了还是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了?”“我事先不告知,是因为我年岁长你,不该拿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破坏俩人感情,再者,你未曾做出任何越界之事,我没必要将这些事情摆在明面上让你忧心。”“所以是认定我今天做了越界之事了?”季澜扣住字眼,都是当上老总的人了,即便不是季明宗这种老狐狸的对手,她也不至于会被人摁着打压。“我越什么界了?不忠?不洁?还说干什么违反乱纪损害家国安危的事儿了?季董去商k被别的女人搂搂抱抱是应酬,我去商k喝个茶就是越界?国内是针对男女友不同的律法还是伦理道德只用来约束女人对你们男人起不到任何作用?”砰————一侧斗柜上的花瓶应声落地。季澜怒火冲天,望着季明宗气的浑身发抖。她怒火难以遏制,穿着拖鞋一步步的朝着季明宗走去,也不管是不是踩着玻璃而去。行至季明宗跟前,她含着泪,哽咽着,没有声嘶力竭,反倒是咬牙切齿且颤抖着开口,一字一句道:“你宠我,爱我,都是建立在我听话的基础上,你根本就没把我当成人,在你眼里我只是你的所属品。”“我喊疼你不罢手,我求饶你充耳不闻,只顾自己发泄怒火,季老太太骂我娼妓,而你”季澜气的难以自控:“季明宗,你将我当成了娼妓。”「而你将我当成了娼妓?」“你再说一遍,”季明宗伸手呃住她的脖颈,眸色幽深且冷。“七个月,即便是养只猫猫狗狗也该知道我的心意。”他倾注为数不多的真心给季澜。扶她上高位,教她成长,让她从苟延残喘的处境挣脱出来长成参天大树,却不想,这参天大树想捅破天。呼风唤雨的掌权者,被人践踏。这对于季明宗而言,无疑是赤裸的挑衅。“季澜,娼妓值得我为她倾注心血,扶她上青云?娼妓值得我花数个亿为她铺路?”“你口口声声说我将你当成娼妓,你有娼妓的觉悟吗?几个亿,若真将你当成娼妓,我要你几条命你都得给我,何况只是折腾你。”他粗蛮的将人擒到跟前:“享受我带给你的好处,走着我为你铺的路,撑着我给你的伞,拿我的,吃我的,喝我的,却端着碗骂我?季澜,又当又立是不是?”本质上,人性都是黑暗的、季澜跟赵嘉淮是同一种人。赵嘉淮唯一的好处是识相,知道界线。而季澜,仗着他们的关系,一而再再而三的造势。巴结他,依附他,却又嫌弃他、多可笑?“滚,”男人伸手将季澜推开。她踉跄几步跌在地毯上,碎片划破掌心。来不及呼痛,只听季明宗漫天怒火压下来:“滚了就别再回来。”“宋小姐,先生说了,兰庭别墅的草木您都不能带走一分。”听见严会这话,季澜拿着车钥匙的手一顿。寒冬腊月,她穿了件大衣就出来了,季明宗不让她开车走。想让她走下山?这一瞬间的窘迫,让她想起了还在季家的时候。送车的是他,不让他开车走的也是他。说她既要又要,他何尝不是站在高位上乞怜她?季澜将钥匙交给严会,裹了裹身上大衣准备离开。严会见她光着腿,睡衣外面就套了件大衣,有些不忍:“宋小姐不若跟先生服个软,先生会松口的。”:()京港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