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
令人毛骨悚然的碰撞声响起,前军已经接敌,福兰克林大叫一声,从伊耿身边向前窜去,五名好手紧随他而去。伊耿不甘示弱,策马跟进,更多的骑手纷纷跟进。
马蹄扬起的雪花带着血沫和血腥。
正前方,已经见到混战成一团的坦格利安骑手和波顿骑手。两边的重装骑兵接战,第一列有半数的马在冲撞中倒下。落马的骑手们有的是横冲直撞,被强大的惯性送来的枪尖贯胸而出,当场死亡,有的继续爬起,在已成血河的战场中肆意拼杀。
在漫天的喊杀声中,不止是人,连马也了狂。狂的战马跃入敌阵,马上的骑手们混战一团。
这不是骑兵真正在战场上的用法,但因为伊耿的斩战术,波顿不得不顶上来。不然他能怎么办,逃跑吗?这个时候,战场上只能看见旗帜,代表波顿的旗帜不向前,只要退后,就会引难以想象的后果。
伊耿的坐骑被一个落马的波顿骑手刺伤了后腿,它的度停滞下来,人立而起,镶蹄铁的后脚便往后飞踢。
一个波顿的重装骑士闷哼一声,瞬间倒地,后面立即有人为伊耿补刀,马蹄践踏上去,将那骑士践踏吐血身亡。
“在那里!”
伊耿看到了波顿的旗帜,他对周遭的一切不管不顾,继续夹紧马腹,马刺狠狠刺入马股,向着波顿旗帜所在起冲击。
这是斩战最正确的做法,王对王,将对将,伊耿的旗手挥舞军旗,无疑也是在告诫混乱的战场自己所在。
无数的敌方兵马涌过来,无数的己方兵马前赴后继为伊耿开道,撕开一道冲锋的口子。
伊耿知道自己不能停。
琼恩·克林顿和福兰克林手下最精锐的骑手迅响应,以伊耿为中心汇聚成团。
友军不断外推,为他们创造出一片冲锋可以直抵敌酋所在的空间。
伊耿直直朝波顿旗帜方向冲了过去。
随着冲入敌阵,冲锋的空间越来越小,战场很快缩小到坐骑周围几尺。几个穿着卡史塔克家族标志盔甲的骑手持骑枪朝这支斩的骑兵冲来,试图抵挡,伊耿大喝一声,全力施为。
战场上无端刮起一阵猛烈的寒风,卷得旗帜猎猎作响,大量扬起的血渍、细雪、泥浆被这股古怪的寒风卷向这几个试图抵挡住这支凶悍骑手队伍的卡史塔克骑手的面甲、马匹身上。
寒风带着各种飞扬的小东西钻进了他们的人和马的眼睛里。
这让他们在一瞬间无法睁开眼应敌,而就是这短短的一瞬间,裹带着伊耿继续冲锋的队伍经过,携着马力,剑刃、长斧加身,瞬间杀死了数人。
而如法炮制,伊耿和这支精锐继续向前。
这里的异变很快引起了混乱战场的注意。
人们看不清楚究竟生了什么,只能看到带着伊耿旗帜的那支骑兵在战场上如入无人之境,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波顿军中骑士竟无一支骑手队伍可以挡得住他们的进攻。
卢斯·波顿不是那种会带头冲锋的将领,所以当他看到那高举坦格利安大旗的恐怖骑兵队伍离他越来越近时,这位北境的卢斯大人感到了畏惧。
“射箭!”
他命令。
他的近卫中有马弓手,十几只箭虽然没有成箭雨之势,可距离不远,重弓依然挥了作用,有一名坦格利安骑手因此落马。
但这些执行斩的骑兵仍然在朝着卢斯冲锋,根本无人去管落马的骑士。
这一刻,卢斯想起了劳勃·拜拉席恩。
曾经和劳勃一起上阵,在战场上,卢斯·波顿见证过这种舍命的战法。
但是,为什么?
卢斯不能理解。
他看向那面坦格利安旗,他卢斯·波顿和坦格利安有什么深仇大恨?那个伊耿既然是雷加之子,应该对拜拉席恩、对史塔克、对兰尼斯特才有这般值得舍生忘死的狠辣,为什么偏偏是他卢斯·波顿承受这种压力?
“公爵大人!”终于,有人小声问,“敌将杀过来了,势不可挡,我们该怎么办?”
卢斯看向问话的骑士,这是他手下的近卫之一,面对敌方这种可怕的攻势和气势,卢斯从他眼中看到了畏惧。
这种畏惧甚至压过了对卢斯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