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山,他们经过售卖物品的街区,小贩面前摆放的无一不是与剑相关。
各种款式的剑鞘,颜色搭配多样;擦拭剑身的雪兔绒布,柔软舒适;清香淡雅的香膏,保养绝佳。
门口还立着牌子:倾家荡产为老婆!
白衍,“……”
“老婆?”白衍看了眼上面的价钱,疑惑开口,“五个中级灵石,很贵吗?”不至于倾家荡产那么夸张吧。
白衍收纳袋里随随便便拿出来就是高级灵器。
“白道友你有所不知。自古,剑修爱剑如老婆,本命剑更是随身伴侣,此生不离不弃。”屠宽解释道,
“那些符修,丹修,一旦炼制出高级法器,便可专卖,一夜暴富,对他们来说手头宽裕。但剑修不同,剑修一生忙于修炼习剑,飞升大道,无心顾暇其他……”
他说的坦荡清高,总结下来就一个字——穷。
提到老婆,屠宽兴致勃勃,拿出一把由玄铁制成的重剑,“此乃在下本命剑,重阙。虽不及白道友你美艳动人,天仙之资,却是陪伴我多年,不可缺少的糟糠之妻。”
屠宽看重阙剑的眼神爱意满满,深情似海。
弄得白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莫名庆幸郁君宸不是剑修,不然用这种眼神看他,得多恶心?
郁君宸见状赶紧跟白衍小声嘀咕,“看见了吧,剑修都变态得很,离远点!”
你个动不动脑子犯抽的家伙也好不到哪去。
白衍白了他一眼,郁君宸对上那张隔夜饭都能吐出来的脸,停顿刹那,慌乱抬头望天。
这张脸都丑成这了,真不知道这群剑修到底看上白衍什么?
“你管不着,”白衍很烦这货,“你不是躲我吗!走开,别跟我说话!”
“你怎么这么幼稚,”郁君宸当即皱眉,苦口婆心道,“我也是为了你好。”
“你比剑修好不到哪里去。”脑子更有病!
“唉,剑修都是一根筋。”见他们为此吵架,林雪卉凑过来无奈出声,“白师兄,郁师兄你们见谅,我娘当年也是如此,把剑当伴侣,恨不得与剑共度终身。若非我父亲突然出现,把她揍得鼻青脸肿,颜面尽失,也成就不了后来的缘分。”
白衍,“……”
剑修恋爱都这么恐怖吗?
“在云剑宗我早就习惯了。”林雪卉从出生起就面对一群比直男还直的剑修,偏偏她还是个丹修,根本无法理解这些家伙的脑回路。
林雪卉叹气。
别的宗门女子追求男人,最起码情敌是个人,她不同,情敌是把剑……还得每天看着屠宽与之亲密,却毫无办法。
可悲可叹,她的爱,比白衍还要卑微。
说话间,几人跟着屠宽一起来到云剑宗内门弟子比试的擂台塞。
剑修的比赛规矩简单粗暴,一人守擂,底下的人不断上台挑战,直至最后胜利者可以得到此次擂台赛的奖励。
眼看底下人山人海,大片剑修抓准时机立马蜂拥而上,高喊着要把擂台上的人踢下去!
“他们好热情。”袁乐逸忍不住感叹。
“因为穷,”林雪卉道出真相,“擂台赛每三月一次,奖励丰厚,是唯一能够改善生活的机会,这样他们才能给剑买新衣服(剑鞘)和记保养品(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