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怀孕,跟上一次完全不一样。
舒梨从刚开始就孕反,一直在吐,无论吃什么,吃完就马上吐光。
短短两个月,体重就直线下降,好长一段时间低血糖。
因为身体实在受不了,舒梨辞了艺术中心的工作。
她打算等生完孩子,休整好了,开一家自己的画室。
未来的规划很清晰,现在就等着肚子里这个孩子能少折腾点,平安降生。
可惜舒梨一直到五个月了,孕吐的症状才稍微减轻了些。
但症状只是减轻一些,她还是经常犯恶心。
一岁多的小雪糕已经会蹒跚学路,这么小就已经有了作妖的本事,经常一个不留神就搞破坏。
不是把奶粉罐开了倒了一床的奶粉,就是把湿纸巾抽光丢得到处都是。
舒梨很是头疼。
她现在就担心肚子里这个也是个小魔王,毕竟在肚子里就已经这么会折腾。
女人的直觉暂时消失了,她已经猜不到现在怀的是不是小棉袄,就只希望别像哥哥一样皮。
怀胎十月,来年五月末,舒梨生了。
是个女孩。
在产床上的舒梨听到医生说是女孩的时候,她热泪盈眶。
她的小棉袄终于来了。
不止是舒梨,边寂对这个小女儿也是疼得不得了,捧在手心就怕化了似的。
都是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瞧边寂这样,这话说得太对了。
舒梨每次瞧边寂抱女儿那甜蜜的样,她就哼哼。
出院回家坐月子,舒梨就把边寂赶出卧室,让他带着儿子在儿童房睡。
眼不见心不烦。
边寂答应得不假思索,可半夜等小雪糕睡着,他就会偷偷溜回卧室,抱着老婆看着女儿。
然后舒梨就会赶他走。
每晚如此,每晚都被赶,但每晚还是偷偷过来,乐此不疲。
……
小雪糕五岁的时候,舒梨和边寂准备搬家。
舒梨在整理东西时,发现了衣柜深处放着的纸盒。
这么多年,一直被外面的衣物遮盖着,平时根本看不到。
纸盒打开,里面还是衣服。
可舒梨看着它们,看着看着,忽然就红了眼眶。
边寂还真是念旧,连当初她给他和他妹妹的衣服,都这样整齐叠好,保存着。
这是他的念想么,在他们没有联系的那五年,他就这样保存着它们吗?
客厅里两个孩子在打闹,边寂推门进来:“你女儿又欺负你儿子,又打起来了——”
他停顿,目光定定地看着舒梨打开的纸盒。
舒梨看向他,含着泪冲他笑:“你以前就这么喜欢我啊,连这些都留着。”
边寂敛着目光低笑一声,似是回忆起从前,望着舒梨:“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