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我的责任,对不住,这口锅我陶园不背,你们爱谁背谁背着去!”
围堵的百姓瞧着陶园说的话也在理,倒是沉默了许多。
唯独姚氏唯恐天下不乱,岂能就这么轻易放过陶园,不禁高声道:“你说的比唱的好听,谁能知道这是不是你的缓兵之计,你跑了怎么办?”
“那你们可以跟着我一起查,人多力量大嘛!”陶园冷笑。
姚氏又说了几句,突然一个中年妇人站了出来冷冷看着姚氏:“请问你家里人有谁因为吃了这麻辣烫病了的?”
姚氏还要挑拨离间,不想突然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妇人,居然开始质问她,她顿时眸色一闪破口大骂了出来:“你这贱人,怕不是和陶园一伙儿的吧?”
“怎么反倒是替她开脱了起来?”
陶园也有些愣怔,那个妇人生的一张冗长脸,头发笼在了脑后盘着一个圆髻,簪着一支银簪子,上面镶嵌了一颗珍珠,打扮得倒也不那么寒酸。
可身上的衣服却也是简简单单的不料,又不像是哪家富户里的主子奶奶。
不过此人颇有些气质,不像是小门小户人家里出来的,是个见过世面的。
那个妇人瞧着姚氏出口伤人也不恼淡淡笑道:“我认识你,你是张师爷的妻子。”
“刚刚还见着张师爷在衙门口溜达,你的一双儿女也活蹦乱跳的。”
“你……你是谁啊你?你什么意思?”
姚氏一愣。
那妇人冷冷笑道:“没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包括你们家人没有一个因为吃了麻辣烫中毒的,也就是说张夫人委实热心肠,本来不关自己的事情,带着家仆过来又是吵架又是鼓动的。”
“不明白的人还以为你家里人也中了毒,敢情你就是闹着玩儿的啊?”
“我撕烂你的嘴!”姚氏没想到半道儿跑出来这么个不知死活的。
她刚要扑过来,却被走下了台阶的陶园挡住去路。
陶园侧身将那妇人护住,姚氏此番也是怕了陶园的,倒是不敢再张牙舞爪了。
那个妇人笑道:“多谢陶姑娘。”
姚氏气急骂道:“你们是一伙儿的,别以为我们不晓得。”
那妇人缓缓道:“我姓李,也就是一个月前才从云州府的主家那儿回了隆阳县,我本家姐姐是周先生家里的李嬷嬷,根底有据可查。”
“如今我暂住在哥哥嫂嫂家,不想哥嫂带着侄儿去陶记麻辣烫吃饭,竟是中毒了,如今一家三口子还躺着呢!”
“张夫人,说起来我可是比你还捉急的,我只是瞧着你这德行倒像是没事儿找事儿的,反而耽误了大家的正事儿。”
“你倒是没有亲人受害,也无所谓了,可我们不行,我们得救人,不是跟着你在这里胡闹。”
李氏转过身看向了陶园,眼底的寒凉也并没有减去多少,可即便是瞧着很冷漠的一个妇人,可在陶园看来却是比姚氏顺眼多了。
她定定看着陶园道:“陶姑娘,你刚才的话我也听明白了,既然你说你能给我们一个交代,那么现在我们等你一个交代。”